慕容泠风在早饭的空当,抓过了锤子的手腕,边喝粥边给他把脉。锤子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不禁指指屋里,“小公子,您弄错了吧,昨晚上受伤的是我哥,他今儿刚缓过来,还在床上躺着呢!您是要看看他恢复得怎么样吧?我觉得没问题,我去给您叫来!”说着,锤子就要起身去屋里叫锄头出来。
然而他刚晃了下身子,屁股还没离开马扎呢,就被慕容泠风厉声呵住,“坐下!别动!”慕容泠风瞪了他一眼,那威压让锤子立刻就乖乖地坐下了,连大气都不敢喘。“小爷还没老眼昏花呢,我分得清你们谁对谁!”
锤子咽了咽口水,不明白小公子为什么要给自己诊脉,难道是想要帮他们全家都做一个身体大检查?刘毅看着慕容泠风的动作,心里敲起鼓来——神医不会是知道些什么了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慕容泠风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了。锤子的脉象摸上去没有似乎蛮正常的,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在他情绪紧张的时候,脉搏反而跳得更慢了;倒是等他平静下来,脉搏却一点一点地提升了。小公子大胆的猜测,他的脉象表征似乎和常人是反着的。她又去摸了摸囡囡的,也是一个样。
这就更不好办了!
慕容泠风让刘大嫂那个空碗过来,用匕首割开锤子的手指,让他的血流到碗里。小公子接了几滴,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颜色正常,气味也正常,不过好像比常人的血液腥气更大一些。她不禁有些烦躁,“这血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能根据血脉来传承?我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刚一开口说道血毒,刘毅的脸都白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出的马脚,但是看小公子的样子,十有八九是知道了。
刘毅不再隐瞒,一下子跪在了小公子的面前,吓得他的妻儿都不知所措,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刘毅“梆梆”地给慕容泠风磕着响头,“神医啊,求你救救我们吧!桂村就要被这血毒毁掉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没命的!”
除了小公子和刘毅,其它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刘大嫂干脆跑过来拉住刘毅非让他把血毒的事情说清楚。刘毅也是无奈,“事到如今,也该告诉你们实情了。”他把桂村人的血脉中混有血毒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并没有透露兰浚的事情。潜意识里,刘毅已经把兰浚当作了自己的家人,他照顾兰浚已经四十多年了,并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的。他知道人们在慌张无措的时候会做些什么,他不想兰浚受到伤害。“所以说,如果解不开血毒,我们是根本离不开村子的,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刘大嫂悲伤地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掉,“怎么会是这样?怎么能是这样?”她的年纪已经大了,待在哪里都是过活。可是她的孩子们才刚刚到了鼎盛的年纪,这个时候正是他们应该出去开开眼界,见见世面的时候,为什么就要被命运无情地关在这个没有生气的地方?难道她的孩子们就注定了要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孤独终老吗?
刘大嫂不甘心,她一眼看到了慕容泠风,连忙爬过去抱住了她的腿,哭着求她,“神医,神医!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吧,他们还这么小,他们以后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
慕容泠风把她扶起来,脸上挂着些许无奈,“我也想救他们,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血毒是什么!”
这时候,埋头喝酒的兰怡突然丢了个小药瓶给她,“这里面装着的就是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