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秋为小公子诊病,却说小公子的脸并没有受伤,而是被人施了障眼法,所以脸上的“伤”才会一直不见好。既然没病,他这位“怪医”自然也是治不好的。骆秋表示邪术的事情不归他管,想要解障眼法,还得离埙自己想办法。
脸治不了,但是腿上的伤却难不倒他。他一边往小公子的腿上敷药一边跟离埙聊天,“离大人,都到家门口了,当然得住到我那去了!借宿在别人家这叫什么事啊!”
离埙斜着眼睛瞥他一眼,“咱俩有这么熟吗?”
骆秋撇嘴,他俩朝夕相处,一起共事了几万年,这人居然跟他说不熟?逗他呢吧?不过,骆秋倒是也没恼,四两拨千斤的又给他打了回去,“你要不来也没关系,我跟小公子投缘,我招待她一个人也成。再说了,她这腿可得好好治,治不好可是要留下病根的!”
慕容泠风躺在床上看着这二人你来我往的没说话,她知道自己的腿是怎么回事,其实只是扭了一下,都已经快好了,哪有骆秋说得那么严重!他不过是觉得离埙不懂医术诓他罢了。不过,或许是因为都是医者,慕容泠风对这个叫做骆秋的人确实挺好好感的,用他的话来说——投缘。如果真要让她选,她倒是愿意住到骆秋的家里去养伤,而不是在戈家,起码没有人会“别有用心”地来“讨好”她。
离埙确实有些担心她的腿,但他明显信不过骆秋,只能去问慕容泠风,“真的是这样吗?”
慕容泠风犹豫着没有回答。
骆秋却清清嗓子,“话说我那还有几筐药材没有收拾呢。都是山里采来的名贵物种,什么灵芝虫草何首乌的,这天可千万别下雨,否则非得浪费了不成!你们快做决定啊,我可是马上就要回去了!”
骆秋这次还真是压对宝了,身为医者听到名贵药材自然是走不动道的,慕容泠风一听立刻就点了点头,她满怀希望地看着离埙,“咱们就住到骆秋那去吧。一来,方便他给我看病;二来,你们老朋友许久未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离埙表示他跟这个人没什么话要说,不过看在慕容泠风这般积极的份上,他也没忍心拒绝。当天晚上,离埙便背着小公子和骆秋一起离开了戈家。
对于他们的离开,戈峻当然是拍手称赞的,总算是送走了一个大麻烦,简直就应该放鞭炮庆祝一下!可是戈家的其他人却都心有不舍,尤其是戈江戈源两兄弟,一直把他们三人送到骆秋家门口,直到骆秋警告他们再往前走后果自负了,他们才停住脚步,目送着三人进了院子。
到了屋里,离埙刚把小公子放下,走出房间就看到骆秋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离埙被他瞧得发毛,“干嘛呀?”
骆秋朝外面瞟了眼,“那是怎么回事啊?看着动机不纯啊!”
“是吗?”离埙摸摸下巴露出一抹赞赏的笑来,“我倒是觉得他们挺纯的。少年心动,当然是要表示出来的,藏着掖着叫什么事啊?情爱这种事情,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不说出来,最后就只能是悲剧收场!”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叹了口气。“这才是一切悲伤的源头。”
骆秋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也跟着叹气,“一个说不出,一个猜不透,还真是难为了这段天定之缘了。”突然,骆秋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眯起眼睛用探究的眼神看向离埙,“你不会是想要背叛圣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