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说有喜事,是什么事?”张参木问。
“哦,”刘三点这才又记起初衷,从怀里取出那封喜帖,递到药童手里:“小芽要和沈大人成亲了,就在月底,我来送喜帖给你……尚有二十日,这杯喜酒,你应该赶得及吧?”
张参木站在二进院的门口纹丝不动,“若来得及,我便去。”
“那我先走了,你们多保重。”刘三点最后看看那小药童,见那药童只是低头使劲抵着门,并不与他眼神相接,他便道:“你这娃儿,可不兴委屈,咱们行医的人,哪就不能担一点风险呢?若是怕传染,务必要把面巾蒙起来,每日勤换洗。”
药童不吭声,硬邦邦地把宅门关了。
刘三点拖着瘸腿慢慢走,突然站住,又快速地返回几步,张宅大门紧闭,门里鸦雀无声。
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一把年纪的人了,这可怎么能行!”
他如寻常一般,出了张宅门前的水巷,过了桥,转过弯,融进人群之后,便开始越走越快,只恨自己瘸腿跑不动,就这么一路回到苏宅,直冲进沈淮的院子。
“快!快!大事不好!”他喊道。
苏芽自房中出来,惊讶道:“刘叔,你怎么了?”
刘三点扶着门,弯腰剧烈地喘息,嗓子眼里仿佛要榨出血丝来,“大,大事不好……”
沈淮刚刚睡着一小会儿,这就被吵醒了,他披衣坐起,问道:“刘先生,何事?”
刘三点见着他,便如见着了主心骨,急道:“张参木家,怕是生了什么变故!”
苏芽闻言,神色一整:“刘叔,你慢慢说。”
“我去张家送喜帖……”刘三点将过程描述了一遍,最后道:“且不说那药童态度异常,全无防护,便是张家的处理,就是大大的异常!”
他道:“无论何地,若生瘟疫,必得报官,张参木行医多年,又是太医署出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规矩?他断然不可能闭门自首!”
刘三点是对的。
自他走后,张参木身旁的二进院门后便缓步转出一个人,青衣墨发,面如玉琢,只是颜色苍白,神态寥落。
他接过药童手里的喜帖,打开,逐字阅读,读了一遍还不够,又读一遍,最后笑道:“成亲了,这么快,就要成亲了?”
他笑得有些疯癫,抬头去看张参木和药童:“我过得这么惨,几乎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她却要嫁给那罪魁祸首,凭什么?”
药童噤若寒蝉,张参木默不吭声。
他没得到回应,格外愤怒,狠狠地将手中喜帖撕成碎片,砸在张参木的头脸上,低喝道:“还不快点儿给我医治!”
好久没吆喝了,感觉浑身不得劲儿,没有说书人的意气!
这便抖擞精神,吆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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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