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影响恶劣,一时混乱。沈淮却在醒来后,带着高峻走了。
主仆二人披星戴月,半夜回到严州府,进门直奔两个异母弟弟的房间,把人捆了扔进沈父卧寝,将沉睡中沈父和赵氏砸醒。
那时十二岁的沈淮已很高挑,只比沈父矮半个头,少年清瘦,提着剑的样子却十分狠厉,「新仇旧恨,今日一并结算!」
他将那个与自己年岁相差只有半月的二弟沈沅拽起,用剑抵着他膝盖,问沈父和赵氏:「这双膝盖踢过主母,却从未跪过祠堂,可见金贵,我今日要先削他一双腿,你们谁愿意替?」
沈父暴怒,以为他发狂,上前就要暴踢,没成想却被少年沈淮一脚踹了个跟头。
昏黄的烛火中,少年恍如恶魔,仗剑相问:「怎么,我的好父亲,你要替?」
谁家儿孙这般行事?众人才知道这少年不是虚张声势。
「孽障!」沈父被摔得缓不过气,声嘶力竭地咒骂:「发的什么疯?」
少年沈淮的剑尖从容地在地上点了点,「我发的什么疯?」他冷笑道:「你们猜。」
说话间,高峻已将赵氏也捆好了,与她那两个儿子扔做一堆。
「先说好了——」少年沈淮道:「猜到了好生讲出来,可不准用喊的,哪个喊了,我就把哪个的舌头先削了。」….
地上被迫跪着的沈沅怒睁双目,骂道:「沈淮,你不要命了吗?我明日就去官府告你,让你身败名裂!」
他与沈淮同龄,却没有沈淮的天资,至今还在地方童学读着,尚未过童生试,日常看这个兄长是又妒又恨,极其不顺眼的,仗着母亲赵氏掌家,对沈淮是十分不服气,只是沈淮一向冷冷不理。
此时少年沈淮却理会他了,侧目道:「那就先从你起。」
他捏着沈沅的下巴,清脆地卸掉,指头在沈沅喉下点过,沈沅的舌头就吐出来了。
少年沈淮拖着沈沅那张惊恐的脸,却回头问赵氏:「我要削他舌头,倒是与他方才骂我无关,你猜猜看,其中是何渊源?」
赵氏惊恐地道:「你,你莫动他!」
「那不如割你的?」
「沈淮,大哥儿,你今日为何要如此待我们?」
「赵氏,你不猜?」
「大哥儿,我们究竟何处得罪了你?你说出来,我们改,改还不行吗?」
「嗯,我倒忘了,你这张嘴,惯会摆弄是非的,却不擅长说实话,」少年沈淮点头道:「应该割你的舌头,断你儿子的腿。」
他说着话,反手一剑挑过,伴着惨叫和两道血花,沈沅应声滚倒,抽搐着喊:「啊啊啊!娘啊!娘!爹娘救我!」
实在是惨。
少年沈淮却无动于衷,「喊出声了,得割舌头。」
他说着便重新捏住沈沅的下巴,和方才一般的手法弄出舌头,倒握长剑,这就要用剑
刺下去。.
金陵小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