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寻逸再一次开口仅仅说了四个字“只围不打”。
这四个字一出,浅长海瞬间就明白了王寻逸的意思。
“围魏救赵”!
而这招就是当日南柯寂把浅长海从那徐朝领土骗回来的计谋,想不到今日这局面王寻逸便是照着南柯寂的样子故技重施。
准备好之后,王寻逸再一次上了城楼确认了一下浅夷川距离此处的距离,便是示意浅长海赶紧率领部队从反方向的城门处奔走而出。
而出了城门之后的浅长海也是马不停蹄的开始绕圈子,要从新城的北面绕开新城前往西河。
一时间两只部队,两个方向,两个不同的目的地。一个着急着灭,一个着急着救。
“诶,你为什么要让长海去啊?长海是浅夷川的儿子,如果说长海在这我们那长海作人质威胁他说不定可以不伤一兵一卒呢?”南柯寂问道。
王寻逸望着正在飞快行军的浅长海的部队给出了自己的解答:“主子,你难道不是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这乱世的规则么?”
而听到王寻逸的这番话,南柯寂也已经是明白了些什么,面带笑容微微点头,但是他还是选择了装不懂。好似想要让王寻逸把话都给说明白似的。
王寻逸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主子你的父亲可以为了权力杀了你,这也代表了浅夷川也可以为了权力杀掉长海,只不过这个我们并不确定而已。这个时候我们可不能赌,若是失败这就是整座城的安慰,甚至是一整个朝代。”
“可是你让长海去包围西河那不也是在赌么?你告诉我你和长海一同逃回来,告诉我你和他亲眼看到他的属下全部都被浅夷川给杀了,还把他们的尸首全部挂在城墙之上示众。如果说这是他和他父亲布的一个大局,甚至是到时候如果长海直接率军投降了了徐朝,我们就是满盘皆输了!”
“主子你放心,不会的。如果这是一个局,那浅夷川和浅长海两个人就太自信了。派自己儿子潜入南朝,身处南朝,一切都是未知数,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算真如主子你所说,长海是他父亲派过来的,那既然如此,这种时候长海就应该主张让自己留下来,到时候可以和他父亲里应外合。我把他派出去防的就是这个!还有就是主子你所说的长海会率军叛变,这个也完全不用担心,刚才我已经把军士全部都重新整队,他带出去的都是隶属于主子您的城西军,他们的忠心主子完全不用担心,更何况我已经吩咐魏晏做长海的副将,如果长海有投降的意向,魏晏自己便会率军径直杀到浅夷川的身后,到时候我们只要联合城内的守军一同夹击,到时候,胜负就很明显了。”
南柯寂看着王寻逸,内心不免心生恐惧,王寻逸真的太可怕了。
“你真的太可怕了!”南柯寂道。
“何以见得?”王寻逸倒是很是期待南柯寂给出他的回答。
“你的心思太密集了,城府太深了,什么样的情况都被你给猜想到了,做你的敌人太难受了。”南柯寂道。
王寻逸却是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点提防的味道,王寻逸便是抓着自己的脑袋,傻笑着,不做任何回答。
两人对话之间,浅夷川的部队已经是冒着瓢泼大雨急匆匆地赶到了新城脚下。
而那浅夷川也是深知战机稍纵即逝,没有丝毫地犹豫,直接是下令所有地部队全部冲锋城门处,让部队以最快地速度突破城门,来打南朝一个措手不及。
而此时浅夷川地表情满是高傲,一脸看不起王寻逸与南柯寂二人地样子。而这种表情,王寻逸与南柯寂似乎在什么时候也曾见到过。
张部。
两个人看到浅夷川地表情,不免的就想起了那几日地五朝之战中地张部地表情。
世界上,有很多聪明人会被自己的聪明给蒙蔽的双眼,而令人敬佩的聪明,也会因此演变成令人厌恶的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