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两军都已经在平原之上摆好军阵,八万对十万的惊天一战一触即发。
忽闻天空一声鹰啸划破长空,张部坐于马上,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立于阵前,威风凌凌,年迈而不失霸气,花白的发鬓在乱风之中尤为张狂,手中的长剑瞬息而出,大喝一声道:“全军!进攻!”
张部军阵之中数万甲胄军士开始进军,人海瞬间淹没平原大地。
王寻逸见状也不畏惧,只是一个手势身后的数万兵士们便是张弓搭箭,拉满弓弦,朝向天空之中。
“放!”随着一声令下,数万支箭雨覆盖天空,伴随着刺耳的轰鸣之声迅速落下,炎炎烈日之中,张部军被强烈的阳光照的看不清天空中的情况,众人皆是抬手遮住阳光却也是躲避不及,成了众矢之的。一时间,张部军内死伤无数。
眼看四朝盟军拔得头筹,先挫敌军锐气,各朝君主皆是满心欢喜。只有那王寻逸面色凝重,经过昨晚与张部的以此邂逅之后,他明白这场棋并不是那么好下的。如今张部在他面前大露破绽定是有后招在手,不然以张部这多疑的性格怎会行如此冲撞之事?
但是不得不说良机千万也不可放过,既然张部不亮底牌,王寻逸也想在等等看,便令手下将士们箭雨不可间断。整整很长一段时间内,整片战场之上皆是箭如雨下,不曾停息。
但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却是让四朝盟军都颇为疑惑,张部竟然鸣金收兵,让已经踏过半场中央甚至死伤无数的甲胄军士们撤回大营之内。
三朝君主正欲追击,却被王寻逸给拦了下来:“诸位万万不可冲动,今日张部行事如此的诡异,必定是有所图谋,我们不妨先看看再说。”说罢,便下令所有弓手立刻停止放箭,准备静待其变。
“骑兵!冲锋!”一声令下,又是数万骑兵冲出敌阵,向着自家阵地而来。
“放箭!”对付骑兵远距离要用弓兵,近距离用枪兵。又是一批箭雨落下,但这次的结果却是令众人大惊,密密麻麻的箭雨之下,张部骑兵倒下的竟然寥寥无几,甚至还有的是轻伤而已,最严重的居然大部分的箭都射不到骑兵那么远的距离。
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部骑兵肆无忌惮地想自己冲锋而来。
王寻逸大惊不已,回首望去,身后射箭的弓手们一个个已经是疲惫不堪,大部分都是大喘着粗气,身上的汗都已经将甲胄浸湿,甚至连手中的弓箭都已经是累的提不起来。
此刻的王寻逸才明白,为何张部要卖这个破绽出来,让四朝军可以肆无忌惮毫无顾虑的向自己的手下射箭。
射箭本就是个体力活,更何况战场之上,距离如此之远,要想射穿甲胄取人性命,更是要使出更多的力量,那么几次可能对于一般兵士来说不在话下,可是毫不间断的这种体力消耗,就算是项沧这类的猛将也很有可能消耗不起,更别说一般的军士了。
然此刻已经是十万火急的时刻,再不组织有效的反击的话,张部仅仅依靠一个骑兵的冲锋便可以将四朝军的军势给冲散掉,瞬间瓦解四朝军的战斗力。
眼下情况已经万分危机,身后的军士已经是筋疲力尽,若从军阵后面调来长枪兵时间显然不足够高。
没办法,王寻逸只得首先亮出自己底牌:“战车!出阵!”
密集的军阵之中突然散开,冲出不计其数的两马战车。此类战车杀伤力强大,所到之处皆是人仰马翻,轮子之上更是装有道具,依靠轮子的转动杀伤敌人和马匹。
就在张步骑兵冲杀到四朝军阵的前一刻,四朝军的战车突然冲出阵势,与张部骑兵来了一个激烈的碰撞。结果显而易见,一匹马怎么撞的过两匹马再带一辆车呢。张部骑兵皆是人仰马翻。顿时间,战场之善尘土飞扬,惨叫声四起,甚至有的兵士直接被战车碾成了肉泥一般,死状极其惨烈。
没有办法,张部骑兵在战车的面前还是显得太过弱小,不得已只得迅速撤回大营之中。尽管又取一胜,但是王寻逸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开心的意思,如今这盘棋,他已经亮出自己的底牌,本来这杀伤力如此巨大的战车是想在两军混战在一起之时,直接杀上战场便可直接决定这盘棋谁生谁负,如今底牌已亮,想必此刻的张部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战车。
“所有人!随战车前进!”王寻逸明白,如果战场的线如果拉的太远对自己不利,更何况这战车若是落败,这场仗的天平又会开始向张部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