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舒志呆滞地看着面前那杯盛满着温热酒水的酒杯,里面也是还在冒着热气,顺着空气一同被吸入到吕舒志的鼻腔之内,而吕舒志随即也是高高抬起头来,十分的满足,看着高高的房梁之上,稍稍地回味,那眼角之中竟然是有着一滴泪水掉落,掉入了那酒杯之中,泛起阵阵的涟漪,随即,吕舒志便是转过头来,看着不远处,脸色之中有着一点期待的神情的浅长海,满足地微笑着道出了两个字道:“好酒……”
但是他那眼角的泪痕的痕迹却是非常的明显,紧接着他便是伸出手来,缓缓地靠近了面前的酒杯,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全部都是被完全吸引,十分的紧张。
而在场这么多人里面也就数浅长海是最为关心吕舒志的一举一动的,他见到吕舒志缓缓地取过酒杯的时候,更是期待,身子也是情不自禁地向着吕舒志的方向靠近过去,满脸的期待。
而与之相对的吕舒志的脸上却是满脸的苦涩,但是仍然是冲着浅长海有着沧桑的微笑。
然而吕舒志接下来本应该是顺势按照浅长海的心意,将自己面前这杯热酒给眼一饮而尽的,但是就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的时候,吕舒志却是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随后那靠近酒杯的颤抖着的一手也是缓缓地收了回来。
在场众人也都是十分的不解,为何吕舒志这个时候会突然改变心意,浅长海亦是如此,甚至是有着一点的气愤在里面,当然这些情绪只能是被他给隐藏在自己的内心之中并不能展露出来。
而吕舒志在收回了手之后,稍稍地犹豫了一下之后,则是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来,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大殿中央,一下子便是跪拜下去,倒在了浅长海的面前,尽着自己的努力行大礼,双手合十,面对着那高高在上的浅长海道处四个字道:“多谢君主!”
说罢,便是完全将自己的脑袋再度贴地,完完全全地臣服在了浅长海的面前以来表示自己的额感激之情。
当时众人,看到吕舒志离开自己的作为的时候也是十分的紧张,都以为吕舒志将会有什么惊人的举动,想不到如此大费周章却是只为了感谢浅长海的赏赐好酒的行为。
吕舒志跪拜在地面之上,久久不愿起身,身子更是微微地颤抖,能够隐隐约约地听到他那边不断地传来阵阵抽泣的声音。
然而这个声音却是让浅长海整个人有些担忧,他似乎也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随后便是起身,也不让吕舒志起身,而他自己则是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径直走到了吕舒志的桌前,将那一杯还有些余温的酒水给取过,随后便是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吕舒志的面前,整个过程之中浅长海也是十分的小心,生怕就是将那酒水给泼洒出来任何一点。
一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酒水来到了吕舒志的面前之后,浅长海也是缓缓地弓下身子来,另一手则是将颤抖着的吕舒志给搀扶起来,而后那吕舒志展现在浅长海面前的面容便是涕泗横流,十分的狼狈,只不过浅长海似乎并不领情,对于吕舒志如此的行为,他的脸上更是表现出一副有些厌恶的嘴脸来。
而后,便是轻拍着吕舒志的后背,自己则是凑近他的耳边道:“趁着这酒还热,早点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而吕舒志一听之后,他的情绪更是一瞬间激动异常,颤抖得非常的明显,只不过这个过程只是持续了短短数秒而已,随后吕舒志也是颤抖着自己的声音道:“君主要杀我,我作为臣子,唯有领命,不过我希望君主知道,我吕舒志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吕舒志本以为自己的这一番话虽不说能够让浅长海回心转意,但是多多少少也是能够让他心里面有点波澜,却不料想道,那浅长海听后只是冷冷地回了一个十分冷漠的两个字道:“是么?”
不等吕舒志反应过来,浅长海便是将先前自己得到的那封密信十分用力地捶在了吕舒志的心口之中,而后也是咬牙切齿道:“你自己看看!背着我你做了什么事情!”
吕舒志自然是不明白浅长海是在说些什么事情,只能是匆忙地将已经是被蹂躏地不成样子的纸团打开开始看了起来,就在看的同时,浅长海也是道出了自己的心声道:“浅朝四将已去三人;南柯寂先前对你也是屡次放过;现在又是出现了这封密信,你还想辩解什么?”
此时已经是把密信给看完的吕舒志也是极度地失落,这上面的东西当然是子虚乌有的,全部都是王寻逸的挑拨离间之计而已,但是在现在吕舒志所面对的情况看来,他也是没有了任何能够解释的余地。
正当吕舒志十分失落出神之际,浅长海便是说出了一句话,而这句话更是让吕舒志整个人都是完完全全地陷入了那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而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那浅长海只是再度凑近他的耳旁道:“我信不过你……”
浅长海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是将吕舒志整个人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根本是没有办法再去控制自己的情绪,随即便是瘫坐在地面之上。
而浅长海则是顺势将手中的酒杯送到了他的面前冰冷地道:“喝了吧……快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