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长海默默地站在床边饮了一口壶中有些微凉了的酒水之后,便是说道:“我已无人可信……”,说这话的时候,他也是显得非常的失落和孤单。
而他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更是让吕舒志自己整个人是更加的不解,非常不明白浅长海在这个时候说这话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不久之前他还是因为不相信自己的忠心所以当着众多人的面前逼迫着自己强行喝下了毒酒,然而现在自己不仅是没死,而且竟然是和浅长海再度是两个人共同待在房间之内,况且现在浅长海不管是动作还是对吕舒志说话的态度诸如此类都是有了极大的转变。
这所有截然不同的一切都是让吕舒志整个人有些应对不及,根本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尽力让自己恢复了一下心情之后,那吕舒志再是十分警惕地询问道:“属下不明白君主的意思?”
听闻吕舒志的话语表示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浅长海也是嘴角微微一笑,有些无奈随后便是转身,走到了不远处的桌旁,做了下来,倒上了一壶酒水将其一饮而尽十分的痛快,而吕舒志则是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浅长海的一举一动,十分的警惕和小心,根本是不敢有任何一丝一点的松懈。
喝了一口酒的浅长海也是表现的十分的痛快,随即便也是一点也不避讳,没有任何想要隐瞒的意思解释道:“如今浅朝四将已去三人,只有你留下,而且南柯寂对于的态度也是十分的不一般。当时的我真的是特别怀疑你的,是真的要置你于死地,毕竟沃胜尚背负着的是整个浅朝,是那数以万计的百姓和兵士的性命,我绝对不能选错,一旦选错那便是万劫不复,所以我今晚设了宴席,准备在宴席上面揭发你的行为,然后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前处死你……”
“而且你真的就这么做了,对么?”吕舒志摸着自己略微疼痛的脑袋,肯定的说道。这个时候的他也是记起来了先前自己在大殿之上所发生的事情,虽然让他的头非常的疼痛,但是和他自己的心比起来,却是疼痛的不值一提。
浅长海听闻之后,低沉着自己的脑袋许久,似乎也是对吕舒志有着十分的愧疚,不敢抬眼看一眼吕舒志的眼神,就算两个人之间有着帘子相隔,但是两个人现在的心里面都是最为清楚不过得的。
二人之间保持这个沉默的状态许久,期间两个人也都是不说话,或者应该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够是打破如此尴尬沉默的气氛。
更何况一个人是下手的,一个人是承受的,更是让两个人为难不已,最后还是在吕舒志的反复犹豫之下,他才是轻声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应该已经死了,可是为何还会如此?”
见到吕舒志现在既然是率先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说话,那浅长海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好避讳和顾忌的了。
随即便是顺着吕舒志的话语道:“我刚才说了,我已经无人可信了,如果真的把你也除掉的话,我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身边到了那个时候也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来与我一起拯救浅朝了。”
到了这个时候吕舒志也才是彻底明白过来,想不到对于自己浅长海竟然是还有着这般的想法,此刻他自己也是颇为的感
动,虽然整件事情里面浅长海也的的确确是怀疑了自己,而且直到最后也并不是因为相信吕舒志的忠心而选择不杀他,而是因为顾忌到浅朝的形势才是做出了这番选座,尽管如此,但是仍然是让吕舒志自己心里面掀起了不小的触动。
“你既然相信我,为何刚才还要如此?”吕舒志也是十分不悦地质问道,方才浅长海对他的所作所为的的确确是让吕舒志整个人都是接受不了,尤其是当浅长海的脸上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展现的十分的兴奋和期待的表情的时候,更是让吕舒志自己整个人是十分的厌恶浅长海这个人。
听闻吕舒志的质问,浅长海自己也是表现得十分的无奈,稍稍迟疑了一小会之后才是解释道:“其实今天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下去的话,这个时候你已经是死了的,而且你的尸体会被挂在城楼之上示众的,那个时候我要杀你的心也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是什么让你临时改变了注意?”吕舒志十分无奈而又好奇地询问道。
“你的那些兵士们?”浅长海一本正经地说道。
刚开始听到浅长海说出他们的时候,吕舒志自己一瞬间还是没有完全地反应过来,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浅长海要把他们这些无辜的兵士给牵扯进来,而且自己也是事前就已经拜托他们,在自己出了事情之后,不论如何要好好地追随浅长海才对,现在为何又是会让浅长海改变了自己一直相信着的事情,到最后更是间接地拯救了吕舒志自己早就应该是已经板上钉钉死去了的生命。
见到吕舒志的十分的不解和一脸疑惑的表情,浅长海也是颇为的无奈,随即便是趁着自己微醉的酒意,二话不说便是“扑通”一声是直接跪拜在了吕舒志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