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白穆的这番话，声音极小，端的是声如蚊呐，却依旧被耳力甚好的苏默涵，给听了个正着。

开玩笑。修仙之人，素来都是耳聪而目明，白穆的话儿，又怎么逃得过苏默涵的耳中。

“……？！”

娇小少女闻言一怔，这一次，是毫不掩饰迷茫之色的挑眉望向驾驶室内的青年，那眼神、那表情分明在说：

道歉？！你这家伙，这又是在到的哪门子歉？！嗯哼~~

“小苏，我为早先对待你的态度，向你道歉，我不该那样子对你！对不起！”

迎上苏默涵茫茫然的目光，白穆又施施然开口道。

他还能是为着什么，而向苏默涵道歉呢？当然是因着他早先对待苏默涵的那些个轻慢与看不起了。

见得苏默涵一副茫茫然不知他所云的样儿，白穆便知道，小苏这妮子，只怕根压根儿就没有将早先那些事儿，以及他们之间发生的龌龊，给放在眼里，这一切，这丫头只怕是早已经给抛诸脑后，一股脑儿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然而，纵使小苏她可以忘，他却不可以忘，之前那样子对待人家，现在，白穆觉着，他必须得向人家小苏道歉。

人家小苏忘了，是小苏她大人有大量，而他却装傻充愣不道歉，愣是当做这一切不存在、没有发生过，那就是他白穆不地道。

事实上，适才大伙儿齐齐向小苏致歉时，他便很想立时也向小苏她道歉了。

只是，一来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白穆始终有些磨不开面子、羞于启齿。二来——

白穆私以为，他与旁人不同，旁人至多也就是在一旁暗戳戳说过小苏的闲话而已，纵使在之前有些个看不起、亦或者是小看小苏，也始终没有摆在明面上来说，而他，却是实实在在、近乎直白的以言语、神情、以及行动，表达过对小苏这个小丫头的各种看不起。

甚至，他当时的行为，用对小苏她嗤之以鼻来形容，也不为过。

态度恶劣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