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一个风波在,这二黑才对这地方这么抵触。他家里穷,别说是一块琥珀,就是多余一块布头叫他做个念想也没有,是以十分的羡慕。若是那琥珀是他的,他便是跳起来和人拼命也是肯的。因为那琥珀象征的大抵是穷人家绝不可能有多的疼爱。
“你说的琥珀可是和这个差不多大的?”庄叔颐听了他的话,眼睛都直了,干脆利落地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那个跟了她不知多少年的坠子。
“我不记得了,也许有这么大吧。”二黑子只是这般模棱两可地回答,也叫庄叔颐心中燃起了熊熊希望。
这坠子元哥儿也有一个。她大姐的。大姐当年假死那是什么也没带走。这个坠子便留给了元哥儿做个念想。如今想想,当时大姐将这坠子寻出来的时候得有多么的心酸痛处,方能狠下心做如此决断呢?可见那陈家也是着实将她逼迫到了绝境吧。
庄叔颐晃了晃头,将这些杂七杂八的思绪全赶出去,只一心想着眼下的局势。
“阿年,我去吧。天快亮了,再呆下去恐怕会出事。”庄叔颐说罢,顺着二黑子指给她的方向,快步跑了。
杨波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将剩下的人交待好了,这才追上去。这丫头胆大妄为的性子看来是改不掉了。
这是可以逞强的时候吗?不提别的,就说万一她真的找到元哥儿了,没了他,她们怎么逃得出去。她还真把自己当赵子龙了,在长坂坡七进七出还能好好的?傻不傻。
“榴榴,你也太乱来了。嘘……你来干什么?”杨波捂着庄叔颐的嘴躲过了一波人,低头便瞧见了底下的影子多了一个。他回头一看,是俞向晚。
“我来帮忙。”俞向晚话也不多说,三两步越过拉拉扯扯的两个人打了头阵。接下来的事情也没什么意外的,三个加起来虽然顶不过一个诸葛亮,但是好歹也是习武中的高手了。顺着墙根,从二楼的窗户翻进去,半点声响也没有,顺利极了。
庄叔颐刚喊了一句。“元哥儿。”
里面关了孩子的房间里,立时传出了回应声。
庄叔颐几乎要喜极而泣。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她推着杨波去开锁。门一开,她头一个冲了进去,杨波拦也拦不住。
“果真有贼啊。”一个轻飘飘的声音顿时叫三个人的心都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