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人彻底完婚,男女主的感情线就应该算是彻底完结了,就只剩下另一件事情了。她也能着手进行处理了。
大夫人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向,既然事情已定,也应该告知大夫人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大夫人卧在躺椅上,听到沉白说的话,手里掩面的扇子都放了下来。
严肃的脸上都有了笑容,对沉白所说的陈季二人的婚事,非常的高兴。
“既然是嫁了府外的人,到时候自然该是放出去的。”
大夫人摇摇手里的扇子,心内本就想让他们离自己儿子越远越好,搬出去的提议,正中下怀。
“这次的事情,你办得很好。”大夫人难得给了沉白好脸色,“听说陈先生如今又要为秋闱奋读了。既然如此,府里两位少爷的课业,也是时候找其他的先生来了。这个事情我会修书给老爷商议的。待回了府,便叫陈先生好好在家准备科考吧。”
“夫人真是体贴。这样的好消息,是得跟陈先生好好说说的。”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陈方之不在府上了,季浮白也没理由往这边跑了,等到八月科举,陈方之带上季浮白上京,刘仲元可就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这种好消息,沉白回院儿里就找上了季浮白,想同她说一说,让她告诉陈方之那边。
没想到的是,季浮白却不在院里。
常嬷嬷说,季浮白和陈方之这几日来往频繁,念着二人都过了明路,她也没多加阻拦。
再说又是在别庄,规矩没那么多,就任由他们去了。
沉白倒是没什么意见,乐见其成。
晚间的时候。陈方之送季浮白回来,沉白早就早院门口等他们了。
两人看见沉白独自一人,依靠在栏杆边,陈方之知道多半是在等他们俩:“见过二夫人。”
季浮白走过来,站在她身旁,想要接过沉白手里的扇子为她打扇。
沉白却转了个向,让她的手落了空。季浮白不解。
“我记得陈先生家中是有良田家宅的吧?”
“是的,几方小田现归于舅父打理,城外小屋偶尔也会去帮忙洒扫。”
“这样的话,我也就放心了。”沉白拉着季浮白坐在她身边,“我同大夫人说了你俩的事,夫人答应,等你们完婚之后,便搬离府上。”
前一句是跟季浮白说的,后一句就是要和陈方之说的。
“自古女子的尊荣系在夫君身上,先生该是懂得。二位少爷的功课,大夫人会寻新的先生前来。希望陈先生可以在秋闱上多下功夫。”
“这——”陈方之一震,秋闱之事,他确实在遇到季浮白的那一刻就重燃了斗志。
这些日子以来,也在想着如何开口辞去府上先生之位,毕竟从前是因为陈家的收留,他才得以躲避现实。
两难纠结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而沉白的话,直接就为他解决了难题。
“多谢夫人。”
“若要言谢,便好生善待浮白吧。”
想说的想叮嘱的都已经完了,沉白在季浮白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伺候洗漱了,躺在床上入睡前。
沉白让季浮白,这些时日在府外,好生玩耍。这个院子里的事情,有常嬷嬷打理。
就当做是放了她一个假,让她好生享受没有过多约束的。
毕竟婚前恋爱还是非常有益于婚后生活的~
这一系列的事情下来,沉白似乎都忘了一个人,正是同她商议了合作的肖景。
对于陈方之要搬出府与季浮白独居的事情,到现在,他丝毫不知情。
自从肖景穿到了刘仲景的身上,他和陈方之的关系,有几分亦师亦友的感觉。
过后的几日陈方之,大致也是想好了生活的规划,等回了府,就迎娶季浮白过门。
此等好事,能与之分享的也就只有肖景了。
于是陈方之便夜里约肖景喝酒叙话,也就在这个时候,肖景才知道,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被沉白一推再推,早就偏移了不知道多少去了。
手里的酒杯猛然坠落,发出了叮当脆响。
陈方之微醺,眼瞳半睁,已然喝多了的样子。
“大少爷,你这是酒杯就拿不稳了啊!你也为我们高兴是吗?”
肖景将杯子拿起来,又倒上了酒酿,同陈方之碰杯。
他笑得勉强,“高兴——为先生高兴呢。”
一旦陈方之和季浮白搬出去,他的任务就不能保证可以完成了。
不在眼皮子地下,还如何保证季浮白的安全。
刘仲元那个人,做了许多事情,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不在府上,更是方便他行事了,若是季浮白死在外面,与他反倒没什么干系,杀起人来,更加的没有顾忌了。
肖景想的没错,刘仲元从大夫人那边得知到了这个事情,心底里也是暗自欢喜的,在府上还不好动手,等出了府,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季浮白?嫁人又如何?毕竟你全家的都牵扯在我刘府上,要是想回来,随便一个借口就有了。谁能保证你未来不会又来勾引我大哥呢?”
“死人,总比活人来得让人放心啊”
昏暗的房间内,跪在地上的奴仆,头顶冒着冷汗,在塌下抖得跟个筛糠子一样。
刘仲元见着这个模样就心烦。
“滚!去给我打听打听,二夫人和大少爷的近况!”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