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被退出来的时候,麻药的药效没过,还在昏睡着。
送到病房两个小时之后,麻药渐渐消退,才慢慢因为疼痛清醒了过来。
侧躺着身体,第一眼就看到了肖敛和肖美月。
“沉白人呢?”
醒来没看到沉白,肖景以为是自己昏迷之后,沉白也出了事情,赶忙问着。
“我没事。”
沉白从另一侧走了过来,肖景这才松了一口气,感受到腰上疼痛的感觉,嘶了一声。
“二姐,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肖景也注意到了,病房里面沉成的身影和一个不知道身份的妇人。猜到肖美月已经知道了沉白的身份。
“不只是我,大哥也来了,现在在医生那边。”肖美月弯下腰冲着他眨眨眼,意味深长地说,“我帮你保密了,但是她的身份大哥那边是瞒不住了,家里你也瞒不了了。”
沉肖两家需要一个改善关系的机会,现在肖景救了沉白的姓名,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肖景醒来看到屋子里的人就这么想了。
果不其然,沉母走上来,先是对肖景救命之恩表示了感谢。“谢谢您,肖先生。救了我女儿的姓名。医疗费用,我们沉家会负责的。”
又拉着沉白让她给肖景道谢。沉白看了一眼肖景,有看了一眼沉母。
“这孩子,估计吓坏了,还没回过神来。”
“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肖景摆摆手,让沉母不要太在意,见义勇为罢了。
直到肖敛回来,沉母才带着沉成和沉白先走了,沉白走的时候还频频回头,看着肖景。
沉母回家,当晚就把事情跟家里其他人说了。
沉父:“你和肖家的小子,怎么认识的?”
沉白:“他之前在平城大学任职。后来又在宴会上见过两次。”
“既然是他救了小白,也是沉家欠了他一份恩情。住院恢复的一切费用我们沉家都要承担到底。”
老爷子发话,家里的其他人都没有话说了。
沉维打量着沉白,心里有其他的想法,吃完了饭,沉维提出,既然是沉白欠下的恩情,那肖景住院的时候,她应该要多去探望,免得被人说沉家不懂感恩。
沉老爷子点头,也是这样想的。
医院这头,肖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倒是没有说什么。晚上的时候,肖美月留下来照顾肖景。
肖美月递了一个削好的苹果给他,然后叮嘱着:
“你和她的关系,现在还是不要跟家里说。虽然沉兰时的事情是周莉做的,但是这么多年沉肖两家的关系你也知道。”
“我和她?什么关系啊?”肖景一愣,没明白肖美月指的是什么。
“恋爱关系啊,我早看出来了。你还想瞒我?”一个白眼送给了肖景,肖美月一副过来人的姿态,“两家的关系有所缓和,但是也要适当的来。你们俩家世匹配,只要慢慢让他们接受了,在一起都不是什么难事。”
肖景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没用,索性懒得解释了,仍由肖美月自己的瞎猜乱揣测。
门外去而复返的肖敛却是听到的这个消息,沉默地离开了。
家里的一个妹妹,喜欢上了个没出息的男人,弟弟呢,又喜欢上了之前还是宿仇人家的女儿,这真的是真会给他这个做大哥的出难题。
肖景住院了快一个月的时间,沉白也带着家里的汤药来了好几次,甚至有次还碰上了肖景的爸妈,但长辈都没有说什么,沉白来的时候,肖父肖母,还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沉白,似乎是在评估着什么。
偶尔说上一两句话,沉白觉得他们还挺通情达理的。
沉家的人,也来看过肖景一次,正是地表达了对肖景的感谢。
两家的关系,似乎从这一次意外开始变得有所缓和了。偶尔的酒会宴会,还能点点头,碰个杯。
不清楚事情经过的其他人,还诧异两家的关系怎么这么的突飞猛进了起来。
沉肖两家,从沉兰时的死开始变得恶劣,又在多年之后肖景替沉白挡刀变得缓和了起来。
一切都在向新的方向,好的地步开始发展转变。
沉白和肖景的主线任务,随着两家恩怨的开解,逐渐缓和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展。
多亏了肖景这次受伤,两个人的见面也不再躲躲藏藏,找地方接头了,可以大大方方的见面,公司附近遇到了,还能在其他人的目光中打招呼问候。
没过多久,两家收到了同一个婚宴的邀请,地点在江南水城的楠乡。是南方一个很著名的纺织业的杨大佬的女儿的婚宴。
南方不清楚平城的恩怨,下邀请帖的时候,两家自然都收到了。
宾客名单公开,双方都知道对家也要去,好在现在关系缓和,两家都不抵触就是了。
火车下南方,两天一夜终于是到了。
楠乡的春日奇花斗艳,拥挤的火车站都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芳香。
站内有不少女人提着花篮,兜售着当日的鲜花。
“姐,妈,我去给你们买点儿花!”沉成下了火车丢下这么一句,就跑向了售花的人群。
沉白阻止都来不及,跟沉维互看一眼,都摇摇头,站在一头等着他回来。
没想到另一节车厢下来的人还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