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征不自觉的看向尚未分割完成的大鱼尸体。
“也许跟它有关?”
“也不一定。”
还记得陈征刚刚被吊坠“附身”的时候,那时候的他所表现出来的力量、感知、身体协调性以及光剑稳定性都远远超过现在的水平,他甚至还能随心所欲的进行“瞬移”!
而之后,随着吊坠中的某种让他思维沸腾的东西消失之后,陈征不仅失去了“瞬移”的能力,就连光剑的激活都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
再联想到在被吊坠“附身”时所“观想”到的是一个有着星系、星云、黑洞、白洞的壮美星空,而现在他所拥有的却只是两颗“毫不起眼”的小星星……
所以,那个答案自然呼之欲出了。
“……义父……”
陈征握紧了吊坠。
尽管跟那个男人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但到现在陈征对他的了解依然十分有限,义父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沉浸在一片看不见摸不透的迷雾之中。
况且义父的神秘之处还不仅仅如此……
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原本收养他是就已不惑之年的义父丝毫没有衰老的痕迹,看上去依然是十几年前的样子。
每当义父出门的时候,都会给自己化妆一番——比如在眼角抹上胶水做几个褶皱啦,涂抹一些颜色蜡黄的粉末啦,再加上他那一头故意染白的头发,陈利民出门在外的形象非常符合他的“实际年龄”。
而陈利民将这一切疑点大大方方的放在陈征面前,没有做丝毫的演示,甚至在抹胶水的时候还会叫陈征过去帮忙看看效果如何。
然而一直以来,陈征都只是将那份疑惑压在心底。
无论如何,对于陈利民他是感激的,不仅将他从那个令他充满厌恶的地方解救出来,还给了他远超大部分同龄人的良好条件。
无论是在生活上、教育上,可以说陈利民那不菲的工资大部分都花在了陈征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身上。
对于陈利民,陈征疑惑而又感恩。
然而现在,无论是吊坠还是那片蓝色的星空,似乎都只有陈利民才能给陈征一个合理的解释。
“唉……”
摇摇头,陈征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比起那些有的没有的,最重要的是大鱼的肉不要坏掉了。
早餐依旧是鱼汤,只是比昨晚的鱼汤又浓稠了些。
扔下碗筷后,陈征继续昨天没完成的工作。
现在,大鱼尾巴的部分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满地凌乱的鱼鳞鱼骨,鱼肉的部分自然都变成一块块肉砖码放到陈征的“冰箱”里去了。
接下来陈征继续向上分割鱼肉。
由于光剑的长度有限,只有一米多,甚至都没有大鱼的身体厚,所以他无法将大鱼切成大块的鱼段。好在光剑足够锋利,无论是粗大的鱼骨还是坚固的鱼鳞,都无法阻挡光剑的劈砍。
每次挥动光剑大约能削下直径一米多的一大片肉排,再用匕首剃掉鱼鳞和鱼骨后,就码放到旁边做工粗糙的雪橇上,攒够一车就拉回去放到“冰箱”里。
在如此低温的条件下,两天的时间还无法让鱼肉腐臭,但陈征依然不敢冒险,尤其是被阳光暴晒的那一面,接近表皮的肉陈征都是削下来单独存放。
这部分肉昨天吃了些,今天的和昨天剩下的陈征就不准备吃了,而是冻起来另有他用。
随着陈征的工作,巨大的怪鱼开始渐渐失去了形状,最终只剩下那只巨大的鱼头平躺在地上。
陈征提起光剑,削向大鱼后颈处最后一块多肉少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