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那沉沉的压迫和窒息感，姜辞色努力了许久，才逐渐睡去。

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季明烨勾起唇角，又凑近了几分，牢牢把人圈进在怀里，像是生怕她会消失一般。

季明烨忍不住想。

她一定不知道，当初她那句巴不得他去死，让他难过了好多年。

季明烨垂下眸子，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冷的气息，只觉得心也被塞的满满的。

如果可以，他真想和她重新来过。

以另一种方式，以一种她喜欢的样子。

＊

翌日，清早。

姜辞色是在一种燥热和窒息中清醒过来的。

毫不意外的，她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梦里周时予一家变成了向她讨债的恶鬼，姜元辰也被判处了死刑立即执行，姜雪薇母女对她更是谩骂指责，而季明烨则是紧紧掐着她的脖子，说要带她一起坠入地狱……

姜辞色清醒了片刻，试着动了动，结果便发现浑身都被他压的发麻。

姜辞色吃力的转了个身，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几乎要被他勒到窒息。

季明烨这个臭毛病，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改过？

面前的男人仍旧睡得很沉，而且似乎因为方才她的动作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姜辞色看着他失神，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

她想，或许当年她不该恨他吧。

毕竟，他也只是让她离开了一个不够爱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