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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孙子，虽然行事乖张狠戾没有章法，可他却也从来不是那些真正的纨绔子弟。

相反，他很聪明，聪明的过分，以至于很多时候他甚至都觉得看不透他。

季明烨顿了顿，淡声道：“水至清则无鱼，季家升的太快了。”

说罢，季明烨也没再解释，转身离开。

季老爷子回过神来，怒声道：“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拿这种鬼扯的理由糊弄我我就会原谅你！季家没有你这种不肖子孙！”

季明烨头也没回，知道他没事，便也没打算久留。

季老爷子轻出了口气，想着他那句话，倒是冷静了几分。

确实，人心险恶、人性复杂。

季家一路升的太快，声望和口碑又太好，若非有季明烨这么个异类，由着他结交三教九流打点关系，只怕季家早就会被人拽下神坛。

毕竟，不沾烟火气、无孔可入有时候也未必是件好事。

等到所有人都绕着你走、认为你无法结交、不可企及的时候，大概也就离你坠落不远了。

季老爷子虽然知道他这话是糊弄他的鬼话，火气却到底消了几分。

毕竟他确实是有几分道理在的，只有让人知道季家一样有趋利避害的本性，才更有利于季家的生存。

季老爷子长叹出声，转头看向窗外，只觉得季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情种。

＊

凌晨四点，天色微亮。

姜辞色去取药回来，推门却见病床上空无一人。

姜辞色愣了几秒，心头一紧：“果果？”

可惜，病房里没有半点回声，显然果果不在。

姜辞色放下手里的药，快步转身离开，抓住路上遇到的一名护士急声道：“请问您有看到这么高的一个小女孩吗？”

护士摇头道：“不好意思，没有。”

“谢谢。”

姜辞色道谢后，快步走向走廊，眼底满是焦急。

果果这是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