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有的太少，而他仅有的东西她却也未必就会需要。

而他又和她太像，和他在一起时，她远比不上和谢景行在一起时开心。

所以那个时候他就明白，他不会是她最好的选择。

他总是想，或许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一直这样守着她、陪着她，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只要支持她就好，让她永远都不会觉得，她是一个人。

只是，当真的看到她满身血迹的那一瞬，他才发现自己有多无力。

谢景行说的没错，他曾一度以为，哪怕她说想寻死，或许他也会甘愿为她打点好一切，让她能把任何事都放心交给他。

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哪怕他压抑的再深，那些私欲也始终存在。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色越来越深，直到天色大亮，众人才见着手术室的灯熄灭。

不多时，容珣等医生一道出来。

许星河和许星白快步上前，一眼便见着了躺在推床上面无血色、昏睡着的顾明珠。

容珣来之前才做了一场手术，到这又连着做了两场，这会只觉得整个人都要透支。

许星白看向他急声道：“她怎么样？”

“没事，头上的伤重一点，但是应当没有太大问题，腿上的稍微严重一点，伤到了筋脉，但没伤到骨头，手术很成功，好好养着应当没什么问题。”容珣温声开口。

闻言，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一行人将顾明珠送回病房，容珣换了套衣服，打算回去休息。

路上，他给燕璟城拨了个电话，对方显示为关机状态，他便直接发了条消息过去：【人没事。】

随即，容珣便将手机关机，打算回去好好补上一觉。

凭心而论，两人的伤都不算太重，不过就是拖的久了点。

这种程度的手术，根本用不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