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谢景行的话，董方怡心头一紧。

她失神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神色冷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便褪去了许多少年的稚嫩，多了些难以琢磨的深沉。

而此刻，他的脸上再没有之前待她时的亲近和温柔，反倒是多了些冷漠和残酷。

“景行…我……”

谢景行抬眸看向她，声音冷淡：“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董方怡眼角泛红，两只手都攥紧了几分。

哪怕她的修养再好，可此刻面对着谢景行眼底的冷漠，却仍旧难以维持冷静和镇定。

是啊，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格外信赖他的孩子，也不是单纯无害、肆意张扬的少年。

“出去。”谢景行淡声开口，干净的瞳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厌烦。

董方怡只觉得从未有一刻，比此时更心酸。

她看向谢景行，缓缓道：“我可以离开西江，但是顾明珠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如今她既然已经结婚，你就更该死了那条心。”

说罢，董方怡收回视线转身离开病房。

谢景行听着关门声响起，缓缓垂下眸子，半晌后，到底忍不住踹翻了茶几，眼底多了抹阴翳。

＊

另一边，董方怡走后，顾明珠看向萧晚轻声道：“谢谢。”

萧晚温声道：“你也别怪董方怡，她这个人其实算不得坏，只是想的多顾忌也多。”

顾明珠笑了笑，温声道：“我没怪她，归根结底是自己不够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