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珠想，即便有一天他不再爱她，她大抵也不会多么痛不欲生，甚至仍旧可以潇洒肆意。

只是那疼，一定会像抽丝剥茧一样，丝丝缕缕的浸透在每个日夜，化作每日每夜、每时每刻的隐痛，不可言说，却永远也无法愈合。

“明珠。”燕璟城低声开口。

“恩？”顾明珠睁开眼睛，杏眸里带着几分迷离。

“孩子可以不要，可如果你要离开，我掘地三尺也会把你绑回来。”燕璟城沉声开口，昏暗的房间里狭长的凤眸晦暗而深沉。

顾明珠轻笑出声：“我又不是地鼠，你掘地干什么呀？”

燕璟城没做声，垂下眸子，圈着她的大手又收紧了几分。

他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会比他的命还要重要，而他也终于明白，原来爱上一个人会任由她在自己的心上胡作非为、却也仍旧甘之如饴。

房间里重新归于寂静，顾明珠沉默了许久，轻声道：“别对我太好了…我怕会还不起……”

燕璟城沉声道：“这辈子还不起，下辈子接着还。”

顾明珠嫌弃的撇了撇红唇，不满道：“小气鬼，我还以为你会说不用还呢。”

燕璟城冷笑出声：“想的美，从我这拿走的，你只得一样不落的还回来。”

顾明珠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满道：“你周扒皮吧？”

燕璟城瞳孔幽深，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缱绻而眷恋：“我只有一颗心，你拿走了不还，我活不了。”

男人的话炙热而直白，带着强势的温柔和霸道，顾明珠的心脏跳的飞快，耳根发烫，半晌才轻声道：“说的好像我有两颗似的……”

燕璟城哂笑出声，沉声道：“你是也只有一颗，可惜叫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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