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我的女儿？”

“你是不是骗子？

姑娘，年纪轻轻的可不要骗人，尤其是我这种老头。”

每一次，当姑姑顾璇玑和她重新向他讲述她的身世，他总会感叹万分。

当听到冷寒枭设计陷害她和上官芙母女分别多年后，那个男人便又会满眼戾气，磨着刀义愤填膺道：“我这就去宰了那个姓冷的小兔崽子！”

再到知道冷寒枭已死的消息后，他又会坐在顾明珠身边，看着她发上一整天呆，而后小心翼翼的问她，会不会不愿意认他这个爸爸。

而后等到夜色过去，天色再度亮起时。

他的记忆或许又回到了要找冷寒枭算账的那个片段，而后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收拾东西，做着准备，准备去找他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

可每当他收拾好东西，做好准备，差不多一天的时间便过去了。

等到天再度亮起，他或许又忘记了这一切，不再记得顾明珠是谁。

想起顾河图，顾明珠的目光复杂了几分。

他几乎什么都已经遗忘、偶尔会听不到声音，五感越来越迟钝，记忆也越来越混乱。

有时他会在某一天清醒，有时又会在某一天以为回到了某段时光。

但姑姑说，这么多年过去，他唯一记得的、从未忘记的便是母亲的名字——阿芙。

只不过，很多时候他会不知道阿芙是谁，记不起她的面孔，也记不起她的模样，更记不起他们的过往。

但在顾明珠所在的那两年里，她却知道，这个名字时常会从他的嘴里脱口而出，仿若早就刻入了骨髓，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