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色哑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您左右不了季明烨的选择。”

郑慧怡神情间多了些失落：“没错，这是我作为母亲的失败和失职。”

话落，没给姜辞色再度开口的机会，郑慧怡温声道：“我想你和阿烨的性子的不太合适，他性子阴戾霸道，想要的东西宁可毁掉也一定要得到，可以说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但同时他又骄傲任性，既不喜欢解释也不愿意低头。想必这些，姜小姐一定深有体会。”

姜辞色没法否认，郑慧怡说的是事实。

这也是她时至今日，仍旧不愿意松口的一个原因。

季明烨这样的人，生来就是主宰者，习惯于疯狂压榨别人的生存空间，从他算计雷嘉琰、逼走郑泽西周时予，利用姜元辰入狱，豁出性命向她证明总有人不会背叛，等等的事儿来看。

他其实不适合一起生活。

或者说，不适合和她一起生活。

或许，他更适合一个温柔小意、对他爱慕至深的女人，而非她这样同样敏感不安又冷漠的人。

可她同样没法否认，在她疯狂抗拒着、想要维持着理智的同时，她也在不可抑制的沦陷。

她心疼他、喜欢他、会对他心软，也会为他着迷。

“这些年他一直不甘，也从未放弃，或许有姜小姐当年背叛他、伤他至深的缘故，毕竟他这样对于一切都唾手可得的人而言，姜小姐的出现无异于异类。又或许他这些年对你执迷不悟的原因，是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人的劣根性总是在于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郑慧怡温声开口，不像是来拆散她们和劝退的，倒像是来阐述事实、分享经历的长辈。

姜辞色想了想，轻声道：“您说的都对，可也许还有一种可能，他对我也是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