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从公寓出来,天空已现繁星,她仰头看了眼初现的星星。
时间过的真快,马上要到清明节了,祭奠亡者追思故人的时候。
宝蓝色的超跑横放在公寓门前,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等在车前的男人看了眼出来的小姑娘。
指尖的猩火熄灭,落在了旁边的垃圾桶内。
温黎没说要保密,鹿闵自然也就该说的都说了,这一整天跟着夫人到处跑,这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看到走过来的小姑娘,男人张开双手,温黎靠过去,双手环住了男人精瘦的腰身。
脸贴在他胸口上,缓解了刚才夜风拍打在脸上的冷冽,能听得到他有力心跳声。
傅禹修收拢臂弯,将人抱在怀里,身子往后半倚靠在车头上。
单腿抵住了车头保险杠的位置,男人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摩挲。
“你都知道了?”她开口。
傅禹修点头,下巴在女孩子毛茸茸的头顶轻轻的蹭了蹭。
“嗯……”
她当时之所以下定心追查这件事情,也对傅禹修有很大一部分的顾虑。
在南锦绣去世的这些年,顾书兰或多或少在傅禹修的心里,也有些地位。
可是没想到,从傅芷清的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
“还未确定事情到底是不是和她有关系,一切暂时还不能下定论。”温黎开口道。
暂时还不清楚顾书兰隐藏傅芷清身世的目的何在。
“回傅家看看。”傅禹修搂着人开口。
叶博文已经被关押起来,有了他的说的话,想要追查当年的事情也就并非全无头绪。
温黎坐在副驾驶上,男人俯身将安全带给她系好了。
宝蓝色的超跑往傅家的方向驶去,温黎低头看着苏婧婧发过来的消息。
苏婧婧有一句话说的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顾书兰做的。
她懂得利用人心,知道怎么让对方为自己而战,连同被骗了的叶博文都能心甘情愿的为她卖命。
这女人的心机深沉,如果不下狠手的话,很难定罪。
温黎看着正在开车的男人,刚才傅芷清的话一直都在她脑海里萦绕。
鹿闵也不清楚傅芷清同她说了什么,所以傅禹修现在应该还不清楚这件事情。
“南夫人当初发疯之后两年才病故的,当时有没有追查死因?”温黎忽然开口提了一句。
傅禹修目光平视前方,“她当时是自杀的。”
南锦绣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两年,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不过那次是忽然清醒过来了。
知道了傅渊的死讯,一时间想不开,就寻了短见。
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像是条理清晰,可却又隐约像是有条暗线在牵引一般。
两人很快入了庄园内,保镖和管家率先走出来,迎接两人。
重星看了眼温黎,面上带笑。
“二少爷,温黎小姐。”
客厅内只有顾书兰一个人,她这会儿正忙着修剪花枝,看到两人进门,她放下了手里的剪刀起身。
“你们回来了,吃过晚饭了吗?”
傅禹修没说话搂着人在顾书兰对面坐下,两人抬眸看向了对面的人。
平静无波的眸子一如既往,顾书兰吩咐了旁边的佣人去楼上叫傅翰下楼。
也让一旁的佣人到厨房去准备了点心。
“温黎好像很喜欢甜食,你尝尝看看这个味道你喜不喜欢,你如果喜欢的话这糕点师我就让他在家里常驻。”顾书兰将一碟精致的点心推过去。
温黎看了眼顾书兰,她不可能不知道今天下午在茶庄发生了什么。
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的同他们打招呼。
“暂时不用,我过来,是有事情想要问问傅太太。”
傅翰正好从楼上下来,听到温黎的称呼也愣了一下。
“怎么了?”顾书兰双腿收拢斜放,姿态优雅的看着温黎。
“禹修。”傅翰从楼上走下来。
“你,认识叶博文吗?”
傅翰挑眉,这个名字怎么好像有些耳熟。
思索了半天,他终于想起来了,和顾书兰结婚之前,南锦绣顾书兰的一个朋友,就叫叶博文。
时隔多年这个名字再次被提起,傅翰也有些奇怪。
“你都知道了?”顾书兰倒是坦然,看向温黎的眼中泰然自若。
和苏婧婧预料之中一样的态度,温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