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家岗这样酸溜溜的取笑,苏钺自然也是一笑了之。说起来《士兵突击》和《亮剑》都算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亲儿子”。不过对于这个短片给自己引来的其他几位客人,就不能一笑了之了。
这一段六分多钟的短片引发了很高的讨论热度,特别是在酷镜网主动支付了十万元人民币将这部短片买下之后,当时没有机会看到这部短片出现在《士兵突击》片尾的人也有了更多的机会看到这部短片。而网络的便捷性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发布的东西会传播多远。
“苏总,这位是来自美国的特纳导演。”苏靖的秘书一大早就带着三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来到了天极苏钺的办公室,将中间那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介绍给了苏钺。
“哦,特纳先生你好,久仰大名。”苏钺笑着伸出了手。
“你好,苏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名叫特纳的白人笑着和苏钺握了握手。
邀请几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梁展博给各人倒了咖啡,苏钺便开门见山问道:“特纳先生百忙中来到中国是有什么事情?”
“确实有事儿想要得到苏先生的帮助。”特纳诚恳地道。
“请讲,能为国际友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是我的荣幸。”苏钺笑着道。昨天苏靖就给他打了电话,说有一个美国导演通过大使馆找到了文化部,要找那部短片的制作者。至于他的来意,苏靖却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上个周中国的阅兵式非常成功,我看了当时我们国家新闻节目中的一段大概五分钟的报道,非常震撼。”特纳却没有立刻说明自己的来意,反而说了另一个话题。
“谢谢你的夸奖,作为一个曾经的中国军人,我为我的国家和我的战友感到高兴。”苏钺笑着说。
“哦?原来苏先生曾经是个军人?”特纳惊讶地问道。
苏钺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作为二战时伟大中国的盟友,我们美国对于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也有一些庆祝活动。虽然没有像中国以及俄罗斯那样举办阅兵庆典,但我们国家的民间人士和组织依然把这个值得纪念的伟大日子当成一个全人类的庆祝日。”特纳抿了口咖啡,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道,“就比如我和我的朋友们,我们制作了一部根据二战真实事件改编的影片,准备在这个时间在美国、德国等地上映。”
“哦?”苏钺挑了挑眉毛,“那特纳先生的意思,是要在中国寻找一个合作的伙伴?”
“是有这个意思。”特纳点点头,“可是在这之前,我们还有些问题需要解决。”
“这个……恐怕我帮不了特纳先生。”苏钺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不知道为什么苏靖会把这样的事情推到自己身上来——自己根本没有发片权!“我们这家公司今年的四月份刚刚成立,还没有取得我们国家规定的电影发行的许可。”
“不不不,苏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特纳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影片制作过程中遇到了些麻烦,现在还没有完全完成。”
又喝了一口咖啡,特纳才无奈地向苏钺解释了整个问题的所在。
这部影片是从三年前就开始筹备,取材的就是二战真实的事件。原本预定的上映时间就是在今年的暑期档,可是后期制作出了问题,不得已推迟到了圣诞节前后。而后期制作的问题所在,并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投资人在看过样片后感觉不满意。他认为这部反应二战中德国纳粹对犹太人迫害以及好心人对犹太人救赎的影片还不够深刻,故事是好故事,可是手法上太过于苍白。特纳和他争论了很久,投资人才明确说出问题所在:在反应纳粹军人当时的无法无天的作为上,影片做的还不够好。换句话说,对于纳粹军当时的残暴反映得不够突出。
没有办法,投资人是上帝,特别是当这个投资人是个犹太人的时候。特纳不得不接受了这位投资人的意见,重新补拍了纳粹军人进攻的场景和行军的镜头,但原本定好的档期却已经错过了。
既然档期错过了,特纳不介意制作的更加精良一些。他觉得在那几个补拍的镜头上添加一些背景音乐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用特纳的话说,“想一想,丧钟一般的背景音乐昭示着被占领区的人们苦难的开始,这不正是纳粹残暴的表现吗?”
原本音乐已经制作好了,可当远在美国的特纳无意中在互联网上发现了大量中国阅兵式的视频中苏钺制作的那一个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选定的那个音乐简直是狗屎。
“所以,特纳先生的意思,是想用那段音乐作为纳粹军人进攻和行军的背景音乐?”苏钺问道。
“没错!”特纳点了点头,“我发现那段视频后就联系了驻中国大使馆的朋友,他又找到了你们文化部的人,最终,我就来到了你的面前。现在,苏先生能让我见见那位视频制作者或作曲者吗?”
“呃……你面前的就是。”苏钺耸了耸肩膀,指着自己的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