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赶紧将自己的东西跟三个人介绍了一遍,王维和骆泉挑挑拣拣,选了一个取暖用的炉子和一个酒精炉,又选了烟箱、烟囱、水壶一大套。算账的时候王维装可怜套近乎,把淳朴的汉子侃得晕晕乎乎,给了一个非常低的价格。
走出门去了,骆泉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转身又往后面走。
“老刘啊,这个机器是干什么用的?”骆泉踢了踢放在角落里的一台膝盖高的机器,问道。
“打棒子的!”老刘笑着道。
“打……打棒子?”方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可思议地看着刘老板,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并不感到奇怪的王维和骆泉。
“棒子就是玉米,玉米棒子。打棒子的意思是把玉米粒脱下来,北方农村一般把脱粒这个过程叫‘打’,比如打棒子、打麦子、打高粱。不是你想的那个‘打棒子’。”王维笑了起来,他从方辰的表情里面就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打棒子……这说法,绝了!
“我说呢!”方辰摸了摸后脑勺,傻笑道。
“这多少钱?”骆泉继续跟老板打听这台机器。
“这个五百五。”刘老板道。
“一天能打多少?”
“一天要是不停的话,万把斤没问题。不过必须得是晒干的才行,有水分的话会卡。”
“老骆,你打听这个干什么?”王维不解道。
“未雨绸缪!”骆泉一脸神秘,“不过就是太贵了,买不起!而且也用不上,一天能打万把斤,咱也没那么高的需求。”
“还有手摇的!”老刘接口道,“就是旁边那个,一天一个人百八十斤没问题,就是累。也不贵,八十块钱。”边说着,他一边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带着摇臂、有三条腿的炉子一样的小玩意儿道。
“弄一个弄一个!”骆泉伸手提溜起来一个,虽然是铸铁的,但分量并不大,骆泉一只手就提起来了。
“没钱了!”王维不满道,“你弄这东西干嘛使?”
“肯定有用!”骆泉也不解释,“你看看还剩多少钱,再让老刘便宜点儿。另外,老刘,我跟你说,这东西呢,我们也就是临时用一下。这铁疙瘩也没那么容易坏,你给我们便宜点儿。我们呢,算是租你的,回头还是要还给你,你还能便宜点儿卖给下家,钱呢,就算是租金。”
“那……您给我三十?”老刘试探道。
“三十行!就三十!老王,给钱!”骆泉干脆道,“你听我的,吃不了亏!”
“一共就剩五十五块钱了,还想着买点儿肉回去呢!”王维一脸肉疼地摸出口袋里的零钱,拿出三十递给了老刘。
最后剩下的二十五块钱三个人没敢花,谁也不知道明天来的嘉宾会要什么东西,留着这点儿钱应急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