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长叹。
莫问安突然问道:“不知道贤弟此去,走的是水路还是陆路?”
隋远行眼神一变,有些踌躇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莫问安也发现了所问不妥,急忙说道:“愚兄唐突了,乃是忧心贤弟所致,望恕罪,我只是想到了此去荆门州,无论水路还是陆路愚兄都有些朋友,想给贤弟一些照拂而已。一时间忘记了此事的重要性。”
说着,还朝着隋远行微微欠身,以示抱歉。
隋远行不在意的笑了笑,急忙扶起自己这位忘年交。
“对他人自当保密,可对你却不用,我通过水路出了这小镇,便上陆路。世人皆晓荆门州水路通达,可我偏要走那崇山峻岭,险峻异常的陆路,这样也许能将那物什保管得长久一些。”
莫问安听到这话一愣,显得十分感动。
“多谢贤弟信任,愚兄以人格和全家性命担保,必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隋远行听到此话,急忙把莫问安伸起的手拽了下来。
“贤兄切莫如此,贤兄人品,弟信得过!”
说罢之后,孤雁划过天际,传来了嘹亮的啼叫。不一会儿,艄公赶着一艘小船过来了,莫问安看着自己的这位贤弟,泪眼连连,折下了一截有些干枯的柳枝,赠于了隋远行。
隋远行抱了抱自己的这位“贤兄”,毫不犹豫的跳上了小船。
很快,孤帆远影,此地空余一人。
……
当樊於期的判令下来之后,齐凤甲似乎便不待见徐长安了。
被老板娘骂要怪徐长安,老板娘多看徐长安一眼,也是怪徐长安,甚至老板娘怀中的小白,都让齐凤甲异常嫉妒。
若是老板娘在还好,可老板娘不在时候,徐长安的日子可难熬了。
不是被训话,就是被折磨。最终,徐长安忍无可忍,只能带着被齐凤甲用特殊颜料染黑了的焚,偷偷的把小白骗了出来,趁着星月,连夜走了。
徐长安不知道的是,他才走,老板娘和齐凤甲便在一处高山之上看着他。
“你让他走不就完了?非要搞这么复杂?”
齐凤甲看着月光下疾步前行的徐长安,叹了一口气道:“这个臭小子,我得让他知道我嫌弃他,不然他若在江湖上受了一点小挫折就来找我,你说我是帮还不帮?”
“不帮显得不近人情,我又怕那位曾经的师弟来找我,在我耳边念经,可若是帮了,这还能起到锻炼的效果么?人呐,总要学会成长,打个架,输了哭了便找长辈,那是小孩子的行为。”
老板娘在月光下穿着一身薄裙,淡淡的笑道:“你希望他能成为一个独立的晚辈,可你和那夫子庙却都是护犊子的长辈!”
齐凤甲闻言,挠了挠脑袋,偏过头,痴痴的看着月光下浅笑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