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澈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
在他看来,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都是自个儿的事。桃花叔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儿,也没有危害村里。但村里人,却都把桃花叔看成了怪物,这让希澈十分费解。
喜欢一个不同的人,就像大家喜欢猫或者狗一般,只不过有的人喜欢猫,有的人喜欢狗而已。
希澈没有答应三位爷爷,他只是低着头。
三爷爷看到希澈这番态度,气得抡起了手里的拐杖,恨不得一拐杖就打下去。
但大爷爷却咳了两声,看了一眼希澈继续说道:“第二件事,便是那个女人的事儿。你要记住,你为什么成为孤儿,当年村子的劫难为什么会发生。当然,我们也不为难她。但是,必须剥夺她的姓氏,剥夺她的血脉和天赋!”
“剥夺血脉和天赋”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希澈的心头。
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只意味着一件事——死亡!
希澈再也忍不住了,声音有些发颤:“可她是我姐姐啊!”
大爷爷摇了摇头道:“以前或许是,可现在不是了,她只是罪人。有弑父杀母嫌疑的罪人!有愧于希拉一族的罪人!”
希澈如同泄了气的球瘫在了地上,声音中带着不甘,如同一头战败的小狮子。
“可您也说了,她只是有嫌弃啊!”
大爷爷没有看向希澈,此时的他不再是希澈的大爷爷,而是这铁里木村的大长老。
“若是不答应,我现在就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村子覆灭,也要发动那阵法,灭了这两个人。”
希澈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到了脚底,浑身发寒,眼神涣散,坐在地上不停的呢喃道:“可她是我姐姐啊!”
没过多久,终于有一个村民出现在了徐长安等人的面前,为他们安排了住处。
马三不知道,就在他们停滞的河边上方不远处,他朝朝暮暮思念的人,正看着水中的月儿。等到他们被村里人领走,那人却走到了村口,守着那片大漠,希望见到心里的人儿。
缘分便是如此,当它来到的时候,即便千山万水都无法阻止两人;可若是它离开了,即便是擦肩而过,也会错过。
……
长安,忠义侯府。
如今的长安,还处在了喜庆的氛围之中。
而在这忠义侯府中,却多了一个老酒鬼,整天拿着酒壶喝酒的老酒鬼。
只不过,今日的老酒鬼却多了一个酒友。羽扇纶巾,仪表堂堂的年轻人。
他很神秘,是这长安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可却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纨绔事儿。他总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牌有多少。
唯一知道的,便是老圣皇轩辕楚天很信任他,却从不干涉他。
他叫谢天南,手下有一个帮会,叫马帮。
谢天南摇着扇子,走入了忠义侯府,看着齐凤甲。他也不生分,便直接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小口。
“你真的什么都没和你师弟徐长安说?当年的事,马三和我提过。”
齐凤甲摇了摇头道:“没有,干嘛要和他说当年我在铁里木村的遭遇?”
“那你就不怕那群老家伙因为你而针对他?”
齐凤甲一砸桌子,冷哼一声道:“凭什么!当年他们村子的村长夫妇是没了,可那也不关我的事,老子还是受害人呢!就算杀了他们村子不少人,也是他们自找的!”
“可有时候,对错不那么重要的!”
说到这儿,齐凤甲笑了笑,朝着月亮举起了杯。
“放心吧,那群老家伙没啥优点,但有一个优点。”
“什么优点?”谢天南急忙问道。
“迂腐,和我师父那老东西差不多一样的迂腐,认死理。他们错了便是错了,不会不认的。”
谢天南听到这话,眉头一挑。
就连齐凤甲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原来的“老东西”现在变成了“我师父那老东西”。
……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