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闪而过。
这三天,轩辕仁德心情大好,他的运气似乎好了起来,一切都朝着他的期盼而去。长安军和赵居崇对他都有回应,荀法和方老也快要踏入他的阵营。
轩辕仁德志得意满,才到傍晚,就脱下了皇袍,换上了一袭锦衣。
最近这一个月,这圣皇的袍子让他穿得有些生厌。倒不是说他厌恶这个位置,只不过厌恶被湛胥和裂天挟制住的这个位置。
天边还有残阳,轩辕仁德便吸了脸,好好的打扮自己一番。
不过怎么说,有臣子愿意支持君王,君王也应该以最好的状态去面见自己的臣子。
他好好的束起了头发,找上了上好的剃头匠,帮他的两鬓也修了修,还认认真真的洗了脸。再配上一身绣有锦云的锦衣,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颇有几分少年英豪的感觉。
甚至,就连眸子都比往日要明亮了一些。
“陛下,真精神。”李忠贤正帮着展开双手的轩辕仁德整理衣服,系上腰带。
如今湛胥回到了樊城修炼,裂天也在修炼,而柳承郎去了边境上应对姜明了。而在这博城,除了他轩辕仁德之外,其权力最大的便是荀法。若是荀法再投靠于他,那么他便可以立马以博城作为根基,建立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
想到自己也会如同父亲一般开创一番基业,轩辕仁德便越发的得意起来。
“陛下,要不要找些人保护着你。”李忠贤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必要,方儒鸿和荀法都想投靠我,若是我带着人去,岂不是不信任他们。放心吧,他们若是真想对付我,根本没必要约我,把信交给湛胥就够了。”轩辕仁德自信的说道。
“哦,对了,待会我要去和我那便宜爹说说话,请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保佑他儿子成功起事,摆脱别人的控制,建立一番工业。”
轩辕仁德打扮好之后,月儿才冒出了个脑袋,此时距离子时还尚早,他便单独去了一个房间,里面供奉着他爹轩辕楚天和他哥哥轩辕炽的牌位。
既然他要用轩辕家的名号,即便是做样子,那也必须好好的供奉他爹和哥哥。
轩辕仁德看着这两个牌位,叹了一口气,随后看到了供桌上那通红诱人的苹果,便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直接拿起一个啃了起来。
轩辕仁德靠在了供桌上,先看向自己哥哥的牌位。
“哥,你偏心,太偏心了。你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个野种,就夺了我的圣皇之位。让我们轩辕家执掌天下的大权落在姓赵的和姓徐的手里。”
他的语气逐渐变得重了起来,看着灵牌上“轩辕炽”三个字,呼吸都沉重了起来。
“我,我是轩辕仁德,你弟弟啊!”轩辕仁德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对哥哥的不满。
“你不是说过,你要这个位置的吗?可为什么晋王和徐长安找你回来的时候,你要抢走属于我的东西。即便是你死了,你都不把圣皇之位给我,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你弟弟!”
轩辕仁德越说越委屈,声音也越来越大,似乎是一头咆哮的狮子。
他猛地拿起了为轩辕炽立的牌位,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你不相信你的弟弟,你看不起你的弟弟,我要和爹说!”
轩辕仁德也不管被他摔在地上的轩辕炽的令牌,又抱起了轩辕楚天的牌位,自言自语道:“爹,你的大儿子看不起你的小儿子,你的大儿子,他欺负你的小儿子。”
轩辕仁德越说越委屈,最终抱着轩辕楚天的牌位哭了起来。他似乎忘记了,是他咆哮着,请求裂天杀死他的哥哥;也是他,亲口说的,要给他哥哥一个体面的死法。
很快,他收住了泪水,双眸微红,更咽着说道:“不过没关系,你的大儿子把天下送给外姓之人;你的小儿子会把属于轩辕家的东西拿回来。我们轩辕家的东西,其它人不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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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轩辕仁德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也大了几分。
“爹,我告诉你哦,徐长安特别特别倚重的大臣,今夜就要投靠你小儿子了。只要今夜事成,你小儿子必然能够举起轩辕家的大旗。”
说到这儿,轩辕仁德又有些忿忿不平,踩了被他丢在地上的轩辕炽的灵牌一脚道:“我要证明给你那没用的大儿子看,您的小儿子,绝对不差。万众归心,这博城即将到你小二子手中。您的小儿子,亦是有成为世间明君的潜质!”
轩辕仁德在房间里絮絮叨叨的,门外的李忠贤听得心都揪了起来。他的主子可是他的全部啊,若是主子出了事儿,他该怎么办?一想到当初在长安得罪过的那些官员,李忠贤就浑身发抖。
这段时间,他总觉得自己的主子变了,变得絮絮叨叨的,变得神经兮兮的。
他只能长叹一声,此时距离子时还尚早。为了自己,也为了轩辕仁德,他必须提前有所安排。
李忠贤急忙跑出了城,用自己之前存下来的银子找了一些刀头舔血的狠人,埋伏在了荀府周围。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微有些安心。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又急忙跑回了皇宫,准备和轩辕仁德一同来荀府。
同样,方儒鸿也找了自己的学生,甚至还从以前的守城军中找了一些人埋伏了起来,就连他和荀法,每个人都揣着一把匕首。
不管怎么说,这二人今日是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让轩辕仁德继续打着轩辕家的名号到处愚弄百姓,被人利用了。
荀法准备了一些好酒,还从天香楼叫了一些饭菜来。
现在,万事俱备,只能请君入瓮了。
……
轩辕仁德带着李忠贤如约而至,除了他们二人外,再无其它人跟着他们。
方儒鸿和荀法看到这一幕,二人心中大喜,皆以为今日之事,必然胜利在望。
轩辕仁德坐于主位,方儒鸿和荀法一左一右坐在了他的身旁。至于李忠贤,则是蹲在了门口。
“荀大人,令夫人之事,实乃遗憾。不瞒您说,这一切啊,都怪湛胥。制神仙乐的人是湛胥的人,去负责给各大官员亲属提供神仙乐的人也是湛胥。这一切,都和我没关系。”
轩辕仁德一开口便没有寒暄,反而是直接将所有人的仇恨全都引在了湛胥的身上,让他们有个共同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