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几乎轮到他跳天台了。
朱方阁的妈妈又来学校闹。。她指责老师对她儿子不上心,她丈夫白白给学校捐了那么多钱;她又说儿子的学习环境不够好,应该把他调到最前面那一排;她又一次将矛头对准了华裕琳:“那个小狐狸精,自己不学习,还带坏了班级的气氛。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儿子分心。小小年纪,心肠歹毒。要是到了高考那一天,她肯定还会对我儿子下手的!”
朱母习惯自以为是,别人反驳她,她便将那些反驳全都看作“忤逆”。她在家说一不二,在外面也不允许别人质疑。她在办公室里撒泼,让老师们立刻行动起来,把华裕琳赶出重点班。
不一会儿,老师们借口上课或者开会,全都离开了,剩下朱母一人留在办公室里了。她对着空气发了一顿脾气,悻悻地离开了:“你们等着瞧,有你们好看!”
虽然,老师们对朱母的无理取闹采取了不理不睬的策略,但是处在高考冲刺的关键时期,她的话却不无道理。沈老师正在为难怎么开口,华裕琳主动找上门来,说道:“沈老师,白天我在教室上课,晚上我就去小礼堂练习跳舞,这样就不会打扰同学们了。”
“让你受委屈了。”
“不,一直是你在受委屈。”华裕琳明朗地说道:“把我强留在重点班,压力全在你身上。我不能那么不懂事,我会主动分担你的压力的。”
沈老师很是动容:“你这么懂事的孩子,不该遭受那么多磨难。”
“磨难使人成长,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华裕琳主动在自习时间离开教室,同学们也都挺感慨的。相处两年,他们了解她的为人。她爽朗大方,处处为他人着想,真不该传她的坏话,也不该冷冰冰地对待她。
下了晚自习之后,汪靖怡去小礼堂找华裕琳,跟她一起回寝室。汪靖怡做她第一个观众,见证她舞蹈的进步。华裕琳会拉着她一起跳,汪靖怡忸怩着不肯跳,但是她站在华裕琳身后,却能将她的舞步模仿得惟妙惟肖。
华裕琳偶然瞥见,便称赞她是一个舞蹈天才,那么复杂的动作,她却能很快记住。汪靖怡并不客气,她照着镜子,说道:“我在书上看过一个术语,叫做‘绝对音感’,听说,拥有绝对音感的人,只要听一遍音乐,就能完整地跟下来,就跟过目不忘似地。我虽然没有绝对音感,但是我跳舞却有些天分。在小学的时候,音乐老师就夸我,只要她做过的动作,我看过了就不会忘。”
“如果你的家人支持你,那你应该会成为一个天才舞蹈家。”
汪靖怡这才脸红了,说道:“别这样说,我会有压力的。我有一个心愿,那就是上了大学之后,正儿八经地学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