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佩兰说完那句话，就留心观察着叶钦的表情。

叶钦则是略一低头，向她的掌心望去。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船帆的呜呜声，船下水流的哗哗声，还有不远处船舱里偶尔传来的人语声。

洛佩兰觉得这一瞬竟似无比漫长，她心跳如鼓，暗中盘算着等叶钦取回石子、自己又该怎样问起前日的事情。

那个在雨中的北巷救下她和丁香的人，真的就是叶钦吗？

如果是，那他究竟是奉了澹台璟的命令行事，还是碰巧路过呢？

相比较而言，洛佩兰更希望是后者，因为她不想再承澹台璟的情。

但其实只不过是极短的时间，叶钦向她掌心里微瞥了一眼，就漠然地抬起头来，用似能削金断玉的清冷嗓音道：“这并不是我的东西，又何来完璧归赵之说？况且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普通的石子，洛姑娘为何会以为是我遗失的？”

洛佩兰不禁怔住了。

她替他设想了好几种答案，却唯独没有这一种。

叶钦竟会否认，这颗石子本是属于他的，这令洛佩兰始料未及。

她知道自己的记忆绝不会有错，重生之前她所认识的叶钦，的确喜欢拿着同样质地的小石子，在手心中不停抚摩，直至它变得跟围棋子般光滑圆润。

难道她重生以后所认识的叶钦，已经改变了这个习惯？

但既然已是一种习惯，又怎会如此轻易地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