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道:“不,其实我对此早有感觉。既然全城的人都已患上疟疾,我又怎会幸免?但因对自己太过自信,以为凭我的体质,再加上用内力压制,怎么也能够多撑些时日,却不想这么快就发作了出来。”
说到这里,他又抬头望向洛佩兰,感激地道:“若不是有幸碰上洛姑娘,恐怕这次就凶多吉少了。”
“难怪昨天替你诊治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疟疾发作得既快且猛,竟是前所未见地凶险。”
洛佩兰微微摇了摇头,接着又道:“原来却是因为你强用内力压制,病毒之前无处宣泄,一旦冲破阻碍,自然就如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胡言点了点头,道:“这场疟疾,本就来得十分凶险。我们火逻族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赤炎城中,城外的连月山常年瘴气弥漫、毒物横行,但我们的身体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很少因此染病的。谁知却对这场疟疾无可奈何,全族的人都先后病倒。”
他轻轻叹了口气,又道:“其实决定来紫阳城求医的时候,我也并没有多少把握,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不甘心留在赤炎城中自生自灭。但洛姑娘医术通神,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治好了我的病,真是意外之喜。”
“还说是意外之喜?”丁香白了他一眼,道,“刚才我家大小姐好心好意地问你,身边有没有患上同一种病症的人,并且愿意为他们施救,你却顾左右而言他,一点儿口风都不露呢。”
“丁香姑娘说的是,这的确是我不对。”胡言抬眼向她瞧了瞧,微笑着开口,“只因当时我还不知道两位是何种样人,担心贸然求救的话,反会为赤炎城的族人惹来祸患。”
他虽未说得十分明白,但洛佩兰何等聪明,早已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