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被洛佩兰问得又是身子微微一颤，小心翼翼地向她和小林子看了看，道：“跟着我的小海子不舒服，今夜下官便让他先回去了。林嫔那里又突然要出诊，所以才暂时借用了小林子……”

“既然是借用，为何胡大人不向我这个主人知会一声？”

洛佩兰冷冷地扫视了胡安一眼，凤目不怒而威，本就做贼心虚的胡安顿时噤若寒蝉地低下头去，一时无从替自己分辩。

“胡大人，今夜所发生的事情，若是其中另有缘故，你现在最好就说出来。”

一直站在洛佩兰身边，听她质问胡安的澹台璟，此时忽然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更难抗拒的威慑力。

胡安脸色不禁更加苍白，身子佝偻着，显得又是可怜又是可恨。

但沉默良久，他还是摇头道：“下官所说的全是实情，四殿下和洛大人若是不相信，明儿大可去问林嫔娘娘。借走小林子，没有知会洛大人，这的确是下官的不对。不过……”

或许是因为刚才在沉默的时间里，他想清楚了各方势力的对比，最后觉得还是应该抱紧皇后的大腿，所以现在说起话来，胆气又足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畏首畏尾。

抬眼瞧了瞧洛佩兰，胡安稍微停顿了一下，便接着又道：“当时洛大人正在休息，下官也不敢惊扰，本以为只是去请个脉，很快就能回来，想必小林子离开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大碍，倒是没有料到圣恩宫的吴太妃竟然也会突感不适，需要急召太医。”

他再次停顿片刻，将头低了下来，道：“今夜的事，下官以为只是巧合罢了。”

“只是巧合？”

澹台璟冷冷重复了一遍，仅凭声音就令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