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不悦地翻个白眼,气鼓鼓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满头大汗地奔跑,汗水混着泪水不住地往下流淌!
老天爷,拜托拜托,她好不容易体会家庭的温暖,不要对她那么残忍。
听着孟糖沉重的喘息声,周良沉声安抚:“糖糖,你别着急,他们估计正在治疗中。”
“跑快点,我要再跑快点!”
剧烈的运动对心脏造成沉重的负担,仿佛快要跳出体内。
紧绷的嗓眼刺刺地疼,每咽下口水,都像是吞尖刀!
两人狂奔着跑到镇上的卫生所,火急火燎地冲进去。
跑到护士站,看见记录信息的护士,孟糖急促地追问:“护士,我爸呢?就是刚从宋寨送过来的伤员!”
“送过来好几位,你指哪一位?”
抢在孟糖前面,周良理智地追问:“他们在哪?”
“三楼,张医生正帮他们处理伤口。”
得知信息,孟糖转身就往楼上跑去。
粗重的呼吸音在楼道间流转,周良望着孟糖慌张的背影,眸光微闪。
刚出楼梯,看见瘫坐在地上,满手是血的李桂英,孟糖慌张地追问:“妈,我爸呢?他怎么样!”
“糖糖,你爸他····”
失神落魄,神志恍惚的李桂英在看见孟糖,崩溃的内心彻底得到释放,死死地抱住孟糖,闷声啜泣。
见妈妈只顾抱着她哭,话也说得不清楚,孟糖着急地催促:“我爸怎么了?伤得很重吗?怎么会突然被砖头砸,妈,我要进去!”
说着挣脱李桂英的怀抱,就要往手术室里闯。
周良赶忙拉住孟糖:“糖糖,你冷静!”
“糖糖,万一你爸出个什么事,咱们可咋办?”
鲜红的血从丈夫身体不断溢出,嘀嗒嘀嗒落在地上,仿佛要把她的一颗心踩得稀巴烂。
她第一次见丈夫苍白的脸已经毫无血色的嘴唇,刚把人送过来时,大夫一直摇头,要他们把人转到县城或者市里,还是她跪下哀求大夫,大夫才决定收下。
心底抱有强烈的期盼,但隐藏在深处的担忧更是藏都藏不住。
医生断言,又如何与阎王抢人?
“爸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说着,孟糖跑到一旁洗干净手,不等众人反应,灵活地闯进手术室。
做手术的医生听着手术门突然打开,不解地看过去,待看见孟糖,厉声道:“出去!”
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惨白着脸,双眸紧闭,嘴唇发白。
几名医术紧张地围在手术台旁边,商谈着策略,并无人关注孟糖。
“我知道手术室不能有病菌,也不能有细菌,我已经洗过手,也换了衣服。”
“出去!”
不顾医生的训斥,孟糖哀求道:“他是我爸,我会医术,你们让我看一下他的伤情,说不定我有办法。”
“陈医生,把她弄出去!”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上前拉住孟糖,就要把她往外推。
孟糖死死抱住墙壁,大声说道:“他是被砖头砸伤,但刚砸伤就被送过来,所以时间来得及,如果只砸伤腿部,止血接骨即可;如果砖头砸到胸腔,需要看它有没有实质脏器损伤,有没有空腔脏器损伤,最关键是千万要注意血气胸。”
“陈医生,放开她。你真懂医术?”
------题外话------
爱也好,狠也罢,又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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