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张慕然说的也很对嘛，主人。”q调侃般说道。

白晨权当没有听见，把自己的木牌再次拿出来看一遍，心中有了底之后才沉沉地睡去。

睡梦之中，白晨又一次看见那自己永远不想面对的景象。

梦境中的白晨站在一间木屋之外，里面是一个熟悉的背影。

屋子里面的夜墨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白衫负剑立在血泊之中，而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在襁褓中哭闹的孩童，白晨能够清楚地看到那孩童如幼狼般的眼瞳。

白晨闭上眼睛，浑身不住地颤抖，他知道自己身处梦境之中，但他还是想要走进木屋，问出一个在现实中不敢询问的问题。

白晨缓慢地走向前，仿佛脚下是万丈泥沼，待到他靠近门口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自己无法张口，任何声音都无法发出。

白晨吃力地张开口，却没有声音传出，这诡异的气氛让他冷汗直冒。

突然年轻的夜墨转过身来，她的长剑被血染红，脸上依然是那副如春风般的笑容。

“师父，为什么...”

白晨的心中的话还没说完，夜墨忽然抬剑，锐利的剑刃刺进白晨的咽喉。

滚烫的血液从白晨的身体中流出，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那跟他从小生活在一起的女人，那他视为唯一亲人的女人。

“为什么？！”

白晨无力地半跪在血泊之中，眼神死死地盯着夜墨，用尽全部力量吼出。

可惜夜墨并没有想回应白晨的意思，抽剑而出之后便抱着婴儿离开木屋。

“为什么...为什么...”

白晨的眼皮愈来愈重，终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轰然倒下。

“为什么？！”

白晨浑身大汗地醒来，手中死死地握住自己的剑，上半身绷直而坐。

“怎么了，主人？”

q探测到白晨身体的变化，着急地问道。

白晨恍惚了一会儿，抬手抹了抹自己头上的汗，疲惫地摇了摇头。

“没事。”

q从来没有听过白晨这样的语气，如同被投入地狱没有任何希望的鬼魂一般。

“早上了吗？”

醒来的白晨哑着嗓子问q，同时穿戴好自己的衣服。

“是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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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号街区，还是清晨的街道上除了被用于清洁的机器人外，只有白晨一人呆呆地立在原地。

“想什么呢？”

张慕然从白晨的背后重重地拍了一下白晨的肩膀，疑惑地问道。

白晨这才缓过神来，转身看向心情明显很好的张慕然。

“没事，走吧。”

“没事？我早上起来就看见你站在这里，说是要出城，也不用这么急吧？”

张慕然轻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白晨沉默不语，自顾自地走在前方。

张慕然已经习惯了白晨的这幅样子，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小跑跟上白晨的脚步之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四号城邦的清晨景色。

张慕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过了，不知为何，当和白晨走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莫名的心安。

“这可是几天前才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啊！”

张慕然心中揣摩着其中的原因，想了片刻没有结论之后还是摇头把这无聊的心思甩出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