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洛虹的果断,众人都有些诧异。
但想到九龙衔珠炉是能一次成丹九枚的异宝,众人心中又都有了些许了然。
然而只有洛虹知道,等公输久一到,这些家伙定然都恨不得立刻逃走。
如此一来,就等于是他们自己放弃了太乙丹,并不算洛虹毁誓!
完成了商议,众人都未再多话,看似平静地各自分立,却隐隐将韩立二人堵在了太乙殿中。
显然,这三方是不约而同地将韩立二人当成了人质,以防最后的万一。
没有等上多久,第三轮丹劫便已酝酿而出。
同时承接三团银色水滴对于太乙殿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整座大殿晃动了好一阵儿,九龙衔珠炉才再次有了动静。
三颗螭龙龙首同时张开,各自吐出了一枚银白色的丹药。
刹那间,独属于太乙丹的浓烈药香便充斥了整个大殿,众人眼中都难掩渴望地映照出了这三颗滚烫的丹丸。
为了避免刺激到他们,洛虹这回在收取太乙丹后,并没有直接将它们收入万宝囊,而是就让它们悬浮在身侧。
“道友,既然又有三枚太乙丹到手,何不现在就分配一下,也好让我们三方各得一枚。”
洛青海干笑了两声,忍不住提议道。
“洛兄,不过是再等待片刻罢了,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呢。”
封天都虽然也很想立刻得到一枚太乙丹,但考虑到压制苍流宫的目的,此时还是摇了摇头。
“还请洛大宫主多等片刻,这九龙衔珠炉越到后面成丹便会越快。”
蛟三当即附和道。
也就在她话音刚落之时,殿外便又传来了金云酝酿雷劫的动静。
见这两方一点机会也不给,洛青海不禁在心中暗骂了起来。
他方才确实是想利用众人对太乙丹的欲望,来打一个歪主意。
只要他能到手一枚太乙丹,那他便打算催动底牌,毁掉禁制,让后面的太乙丹无法再出世。
虽然毁掉三枚太乙丹有点可惜,但这对他来说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损失,反正他们苍流宫也只能分到一枚。
同时,洛青海也不怕因此惹上众怒,而走不出太乙殿。
毕竟,到时封天都等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那狼面男子已经收起的三枚太乙丹,根本就顾不上他!
“当真是不甘心啊!要是能再出现一些变数就好了!”
洛青海带南柯梦进来,就是为了帮他抢夺太乙丹,却不想这竟成了一招昏棋,让他此刻心中后悔不已。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流光突然从殿外飞来,落于殿中后显露出了一个人影。
“什么人!”
对于这位突然的来客,众人当即或惊或喜地望了过去。
只见,此人身穿天庭服饰,身材修长,容貌清雅,却是让众人都陌生无比。
不过,众人当下都不敢小觑了他,只因其气息深沉如海,竟是无人能够看穿!
目光缓缓扫过,公输久脸上微微露出了诧异之色,微笑着开口道:
“想不到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克制,当真是稀奇。”
公输久原以为自己进入太乙殿后,会看到一片混乱的景象,所有人都在为了抢夺太乙丹相互厮杀,却不想现实却是连一个动手的都没有。
“阁下是何人?”
封天都当即皱眉问道,他可不想对方破坏现在这个对他们伏凌宗有利的局面。
“无常盟,炼神术,有了你们三个,我今日怎么也不会白跑一趟了。”
目光停留在韩立身上,公输久脸上的笑意不禁越来越浓,也越发快速地摩擦起了手中的白玉貔貅。
说罢,一层近乎透明的光幕便从他身上激荡而出,眨眼间便包裹了整个太乙殿。
听到“炼神术”三个字后,韩立身形便已微微一颤,当下见对方一言不合便施展出了灵域神通,心中戒备更是直接拉满!
而就在他要直接祭出真言宝轮之时,洛虹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想不到北寒仙域也能引得一位监察仙使降临,前辈难道与萧晋寒有旧?”
“你这晚辈倒是有些眼力,萧晋寒理应也在此地,他去了何处?”
公输久根本不担心眼前这些金仙修士能够逃出他的手掌心,继续语气温和地道。
“监察仙使!晚辈苍流宫洛青海,见过仙使大人!”
洛青海闻言心头一跳,要知道想成为一位监察仙使,其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修士至少得有太乙初期。
换而言之,面前这位天庭修士,至少也是一位太乙境初期的玉仙!
“这下麻烦了!”
封天都当下虽也跟着见了礼,心中却是已经明悟了方才洛虹那话的险恶用心。
“显然,此人故意提起萧晋寒,就是要拖我们所有人下水!”
“苍流宫、伏凌宗,你们这些年可没少给北寒仙宫添麻烦!
说说吧,萧晋寒他们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公输久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洛青海和封天都后,便毫不拐弯抹角地问道。
“这....萧宫主已经不幸陨落在了九龙衔珠炉那边的禁制之中,而雪莺仙子他们的下落,却是只有那三位道友才知晓了。”
迟疑了一下后,洛青海先是撇清了自己身上的干系,然后便将矛头狠狠地引向了洛虹。
而巧妙的是,他当下说的还都是实话!
“果然,他们能任由你收取太乙丹不是没有原因的。
速速交代出雪莺他们的下落,本仙使可以看情况给你一个痛快。”
公输久的目光在韩丽和穆嫣红身上一扫而过,很快便盯上了站在金色大椅旁的洛虹。
在他看来,金仙中期的韩立和金仙初期的穆嫣红根本不值一提,只有金仙后期的洛虹才稍微有些看头。
至于为何只问雪莺等人的下落,那是因为他对萧晋寒具体是怎么死的半点不在乎,反正他没打算放过殿中的任何一个人。
反倒是雪莺此女,她虽只是北寒仙宫的副宫主,却来自与公输家关系密切的雪家。
公输久与其父也有不小的交情,当下却是不能对其死活不闻不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