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拿出了十里送情郎的架势,伸长脖子望着秦不言背影的方向,依依不舍地目送着他离开了。
那眼神,缠绵得都要拉丝了。
林时兮突然就对帅哥三人组有了个清晰的定位:
社牛和他的两个哑巴朋友。
——社牛桑、哑巴谢、哑巴沈。
十二点整,食堂各窗口的大喇叭准时喊了起来:
“快来吃麻薯团子啦!妈妈的手艺,给你妈妈一样的感觉,妈妈!!妈妈——!!!”
“九中自制老冰棍儿,清凉解暑小宝贝儿,吃牛奶棒赠个棍儿,一口一个大牙印儿,喝汽水吃冰棍儿,越吸溜越有味,哎呀妈呀真得劲儿!”
“水果捞,甜甜的水果捞,快来吃水果捞!甜得很,甜得跺jio,甜得搓手手,甜得叫你发抖抖!比爱情甜,比女朋友甜,甜倒一大片,能把秀恩爱的两个人全都甜死!快来吃——呀!!!”
社牛桑被喇叭喊得大为心动,嗷嗷地干嚎了两嗓子:“妈妈!妈妈我来了!!麻薯团子妈妈您等等我呀!”
然后不由拒绝地拖着哑巴谢,一溜烟儿地跑开去拿吃的了。
转眼之间,这张餐桌上坐着的人就只剩下了林时兮和另一位哑巴同学。
气氛组的人一消失,空气立时沉寂了下来,林时兮低头用筷尖戳了戳盘子里的脆皮泡芙,觉得此刻的气氛着实有点奇怪。
莫名有点像相亲的。
就是两个人完全不熟,但看在长辈的面子上,又不得不出来硬着头皮出来约个饭的那种。
更糟糕的是,“相亲对象”还是个哑巴。
林时兮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起个话题聊两句,再这样尴尬下去,她都能用筷子在泡芙上戳出来一栋大四合院了。
只是话题不好找,像什么“你多大啦?”、“家里几口人啊?”、“爸妈是干嘛的呀?”这种问题,问出来就更像是相亲的了。
至于“考多少分”、“班里第几名”之类的那就更不能问了。
这是过年时亲戚的专属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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