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涉从后面伸来一只爪子,满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道:“他们这么大的小孩儿,想法比较简单,长得好看的就喊哥哥,不太好看的就喊叔叔。说起来你还赚了,你看你比妄哥的辈分还高呢。”
刘海洋:“……”
谢谢你,并没有被安慰到。
林时兮刚拿了个布丁在手里,前面不远处就传来了孟一帆的声音,喊她过去:“我先过去,你们挑完,记得给孟一帆他们也拿两个。”
“行,知道了。”
孟一帆的奖品已经买得七七八八了,手里拿着,包里背的,满满当当,整个人像是一棵挂满了礼物的移动圣诞树。
林时兮从他手里接了两个袋子过来,还没提好,她手里的袋子又被沈妄接了过去。
远离鬼屋之后,“导盲犬”重新变回了值得信赖的“猎犬”。
这边刚结完账,刘海洋一脸肉疼地也跟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兜雪糕:“我靠,外面卖的雪糕比学校超市里卖的还离谱,也太他妈贵了吧?跟抢钱也差不多了。”
齐涉:“没听过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一分钱一分货,贵应该有贵的道理。”
“是啊。”刘海洋再度心痛地点头,“贵有贵的道理,便宜的雪糕吃起来只是嘴里凉,这种贵的就不一样了,吃着连心里都拔凉拔凉的,简直就是从头皮凉到脚底板,连我脚底板上的三根脚毛都被冻住了。”
孟一帆:“话说起来,我上回这么心凉的时候,还是我花了二百八买了个贵族雪糕那次。”
刘海洋举了举手里的雪糕:“我这一根冰棍儿,就花了二百三,也跟你差不多了。”
“不是,咱俩的重点不一样。”孟一帆说,“花二百八买贵族雪糕不心凉,心凉的是我把个贵族雪糕一打开,结果发现,里面是一盒发糕。”
“……”
那确实是够心凉的,雪糕凭空变发糕。
“唉,反正我再也不会在外面买雪糕了。”刘海洋悲伤得像是一个三百斤的孩子,“你们看啊,别人遇到的挫折打击都是什么高考失利啊,情路坎坷啊,创业失败负债啊,而我呢,我是在冰柜中拿了一根很贵的雪糕,又不好意思说不要,只能硬着头皮买下来。”
“行了行了,兄弟,别哭了。”孟一帆大气地表示道,“不就是二百块吗?我给你报销,全报!”
还是用他伸头挨了一酒瓶子赚来的医药费。
场地布置得差不多了,时间很快到了月底。
九中今年的运动会如期召开,大清早,广播大喇叭里的音乐声就响彻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各班学生们去大礼堂换发下来的班服。
林时兮用手提住换好的裙子,四处张望着找姜琳琳,想问她借个发卡别在腰上,这裙子的腰围有点大了,老是往下掉。
姜琳琳蹭蹭地跑过来,一边从兜里拿了个长条小发卡出来,一边翻看了下她衣服的尺码,郁闷道:“你怎么这个号穿着都大啊?我感觉这个xs号的换我这里,只能让我伸进去一条大腿。”
姜琳琳比划了下她的腰围,开始羡慕地流眼泪:“这个号的腰围好像是58的吧?为什么你的腰这么细,唉,你这腰围不到58,我这头围不止58,大头儿子了都。”
林时兮被她说得忍俊不禁。
姐妹,也不至于大头儿子这么夸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