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珂:chenkey@
滕济森看资料时,意外的发现某一页上竟然有一个陌生人的联系方式。难道陈昌明的这篇研究是窃取了他人的?按照他那天来寻自己帮忙的态势,非常有可能就是剽窃来的。而这个陈小珂才是原作者。
于是滕济森在查相关医学论文的网站搜索了这个邮箱,发现她是奥城大学生物遗传学的研究生。
外国人?那的确不太好沟通,但滕济森依旧给她发去了邮件,询问端粒酶弱抑制剂的研究问题。他希望她能尽快回复,因为陈昌明那头也催的很急。
下午,他穿了便装,把提前买好给康兰的东西拿上,准备一周一次的例行探访。
但今天,康兰恰好去做治疗了,而他等得时间,要比以往久很多。
在做推拿的暗房中,女人披头散发,睁着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久久都不眨一下。她身上刚穿上的斑点裙,刚刚被一个男人缓缓的褪去,褪去时男人还不忘轻轻地触碰一下女人的皮肤,轻得就像羽毛飘过一般,而女人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男人又按照刚才的动作,褪去了她的内裤。
男人看了看面前一丝不挂的女人,她的双手放在肋间,没有害怕,没有献媚,只是平静的用那双大眼睛盯着男人。与男人视线相接的一瞬间,女人的双手小幅度的在皮肤上上下移动了一下,她是因为觉得突然有点阴冷,用尚有暖意的双手,温暖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男人觉得女人望着他的眼神,是呆滞,又带有一些疑问。但无所谓了,在男人眼里,她感受到什么,看见了什么一点儿也不重要。反正她从来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时,男人就开始在女人身上做以往都会做的事情。而女人也会如往常一样,双腿紧闭,身体不停的扭动,双手本想本能的放在胸前,却被男人的头阻挡了。她发出一声声的带有颤抖的哭腔,又偶尔会有些变扭又怪异的声音从喉咙发出,也正是这些声音刺激着男人对她的下一步举动。
接下来女人会皱眉,会推搡这个男人,会发出轻声的反抗。可这些都是男人的调味剂,他并不觉得这是对他的反感,反而是对他的一种肯定。
最终女人的眼神又会回到最初的呆滞和疑问状态,只是脸上多了几条泪痕。
不过男人没想到的是这些泪痕随着进暗房次数的增多,竟慢慢地转换成了想要被宠溺的笑容。只是女人从来不再他面前展现自己的这个带有功利性的笑容。
“今天让滕医生等的久了点。”护士领着昨晚治疗的康兰回来了,“因为今天状态好,多加了一个头部的推拿。推拿到一半她竟然睡着了,我就让她在治疗室里躺了一会儿。”
“没事,我今天休息,本就闲来无事。”滕济森站起来,迎接了康兰每次都会给予他的拥抱。她像个孩子似的,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滕济森的怀抱里,还要亲昵的左摇右晃一下。这个动作,在康兰病情稳定的时间里,是长久不变的。所以滕济森,包括这里的医生护士都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动作。
“你去忙吧,这里有我就行。”滕济森对着呆立在旁的护士回以感谢的微笑。
护士这才回过神,说了句:“好的好的,那我就,出去了。”随之转身,慢条斯理的走了出去。
等关了门,康兰看了看护士,又用一种“自己已经习以为常”的表情看了看滕济森。每次他来这里,当班的单身护士总想跟他搭上几句话。全院都知道他毕业后来这儿当精神科医生2年,一直是单身,而且无父无母有车有房,更是血管移植基地的小股东。长相萧疏轩举、湛然若神,人也和气,对谁都彬彬有礼的,简直就是男友界的天花板。
甚至有些人为了讨好他,往康兰这出使劲儿,总送她一些小礼物,陪她在院里四处走动。这些滕济森都看在眼里,但他总觉得和院里的姑娘没什么眼缘,觉得勉强也不好,就和那些单身姑娘都保持了距离。
随后康兰做到了床上,翻起了床板。她并不是理解不了外界的信息,只是处理的能力有限,又因为当年的刺激,几乎不再讲话,只是零星会蹦出只言片语,那还是心情极好的时候。
滕济森顺其自然的将礼物放在了床板上,坐到了床板的另一面。
“给你带的飞天玉兰牌的绿豆糕。前段时间科室里的同事带的家乡的特产。也不知你可还记得,我们上小学五六年级时吃过一次,那时你一人就吃了半盒多。我到网上一搜,结果发现这么多年包装都没变,就一口气给你买了五盒,当点心。”滕济森边说,边拿起一块喂给康兰,“怎么样,味道是不是一模一样?”
康兰张开嘴一口就整块儿吃了,又指着盒子,让滕济森再为她几块儿。
“你这么大口,不黏得整口牙都是了。没吃完还想着下一块,我又不和你抢。”
可康兰才不理会他,眨巴着她的大眼睛,又张嘴被送了一块。
滕济森无奈的看着她:“在你这儿,我都觉得我自己像个话痨。你什么时候心情好点,就跟我说一句话,我就满足你一个大大的愿望。”其实滕济森并不是很懂怎么哄康兰开心,尤其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内心的东西,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康兰迅速的看了滕济森一眼,她觉得那是一脸逗弄宠物的表情,心里并不顺意,于是指了指滕济森带来的其他东西。
除了日用品之外,还有一套冬天的睡衣。米色的底色,大红色的领子,口袋上还有两个刺绣上去的草莓做点缀。倒是很像圣诞节的风格。康兰还算是满意,便欢喜的将它叠好放在枕头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