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不到,冯晨便早早来到复旦大学,赵守义已经接到马春水的通知,提前烧好茶水,在办公室里等待着。
“冯晨,你过来这么早?”赵守义给冯晨倒着茶水问道。
“今天时间过得咋这么慢呀!”冯晨答非所问。
“呵呵,那是你见志达同志的心情太迫切了。“赵守义笑了笑。
“志达同志终于要回上海工作了,我心里高兴嘛。”冯晨心情显得特别的好。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我认为,既是志达同志见你了,你的组织关系也不会那么快的恢复,你的事情要有个过程,必须中央点头才可以。”赵守义对冯晨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
“没事,几年都等了,我不在乎,只要志达同志能够给我分配一份工作,我就心满意足了。”冯晨说。
“这个倒是有可能。”赵守义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响起了敲门声。
“志达同志来了!”
冯晨立即从椅子上蹦起来,转身过去开门。
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位老头,花白的胡须,手中还住着跟拐杖。
“老先生,请问你找谁?”冯晨上下打量着老头问道。
“是我,冯晨同志。”老头回答说。
“志达同志?!”冯晨听出了声音。
安志达笑了笑走进办公室内,反身把门关上,这才丢掉手中的拐杖,扯下自己下颌上粘着的假胡须。
“冯晨同志,怎么样?连你们两人都骗过了吧。”安志达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志达同志,你现在是国共和谈代表,国共现在已经合作了,有必要伪装自己吗?”冯晨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错!冯晨同志,虽然国共合作了,但合作中同样有斗争,特别我是和谈代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伪装来见你,这是为了保护你,你要记住,一个合格的地下工作者,时刻不能放松警惕。”
安志达批评着冯晨。
“我明白了,志达同志,我以后谨记着你的告诫。”冯晨检讨着。
“冯晨同志,听说你办了个《时事周刊》杂志?”安志达问。
“是的,从日本回来的当天,我便通过赵老师,联系上马春水同志,希望组织上给我安排工作,可春水同志说,我组织关系没有恢复,工作不好落实,他建议我去找杜月笙先谋份差事干干,在杜月笙的扶持下,我就办了这个杂志社,后天准备出创刊号。”
冯晨详细地给安志达汇报了创办《时事周刊》的经过。
“听春水同志说,这个杂志社,王新衡、沈醉和杜月笙都入股了?”安志达接着问道。
“是的,他们有这个意愿,我觉得这样也好开展工作,所以就办成了股份制的杂志社。”冯晨如实汇报道。
“我赞成这样的做法。”安志达说。
“可我怕其他同志们将来知道以后会不理解。”冯晨担忧地看了看安志达。
“放心,没关系,胡梅在你那里任编辑?”安志达问。
“是的。”冯晨回答道。
“她是我们的同志,同你不在一个线上,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安志达能够把胡梅是自己同志的这个信息告诉冯晨,充分说明了安志达对冯晨的高度信任,这让冯晨的内心感到极大的安慰。
“志达同志,我还有特别情况需要向你单独汇报。”冯晨望了眼坐在旁边的赵守义说。
“你们聊,我到外面给你们警戒。”赵守义起身,给安志达和冯晨的杯子中添了添水,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我在日本加入了樱花会。”冯晨说。
“樱花会?这是个什么组织?”安志达挺了挺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