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不给?”
秦昊将高衙内的头拍得咚咚响,眼神中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听说你爹高太尉蹴鞠蹴得不错,看你的头颅长得颇为乖巧,不拿来当鞠蹴还真是浪费。”
“不可,万万不可!”高衙内真怕秦昊把他的头取下,双手紧抱着,不停地哀求道,“这位公子,你要本衙内做什么都可以,就是这头不能给你!”
“真的做什么都可以?”秦昊眨巴着双眼,嘴角含着一丝狡诘的笑意,“那我要你陪我喝酒,你可愿意?”
“喝……喝酒?”高衙内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侧头仰望着秦昊,一脸的茫然。
秦昊笑笑,将身体收回来,“我原本就是想请你喝酒的,只是你的阵势太大,把我的小心脏吓得不要不要的,不得已才让杨兄弟用这种方式请你的,你……不会见怪吧?”
“不……不见怪!”
高衙内见秦昊不是来杀自己的,顿时感激涕零,就差磕下头来叫爷爷,当即站起身来,对着范琼的屁股就是一脚,怒骂道,“都是你这个龟儿子干的好事。”
范琼摸摸快要裂开花的屁股,也是敢怒不敢言,不停地点头头,哈着腰,“都是末将的错,末将的错!”
秦昊没有理会两个活宝,叫张毅将掌柜的柜台底下拧起来,“掌柜的,有什么好酒好菜,上两桌,本公子要在你这儿宴请高衙内。”
他们没在店里打起来,没把清风居放火烧掉,那就是祖坟冒青烟,积了八辈子的德了,哪敢有什么异议,赶紧吩咐伙计会忙碌去了。
秦昊跟杨再兴高衙内范琼他们围成一桌,张毅他们刚围成另一桌,田小倩不愿意与这种人为伍,跑到陆小青的身边,跟她们坐一起了。
这清风居里面也没有其他客人,上菜的速度是相当快的。
很快便摆上满满地一桌,秦昊倒上一杯酒,对高衙内道:“都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咱们能在这清风居相聚,也算是有缘,来,咱们喝掉这杯酒,就把刚才的不愉快忘掉好不好?”
“好好好!”对秦昊的提议,高衙内连声叫好,回头看范琼正闷着头在那儿啃猪蹄,忍不住一脚踢过去,“你叫范琼,不叫饭桶,没听到秦大哥的话?”
这事还真怪不得范琼,当秦昊端起酒杯时,他正啃着那猪蹄筋,好半晌都咬不断,正在那儿纠结着,秦昊端起酒杯来了。
不过,高衙内却不管这些,他只知道,眼前这个秦昊翻脸比翻书快,要是哪点不如他的意,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以现在的处境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范琼的狼狈,秦昊假装没看见,在喝完一杯酒后,随后又倒上一杯,仍然是敬高衙内的,“实不相瞒,秦昊远在登州时,便久闻高衙内的大名,一直无缘识荆,深感遗憾!”
高衙内从出生开始,便被人奉承惯了,对秦昊的奉承之言,竟也当了真,端起酒杯便道,“能认识到秦大哥这样的人,也是我高衙内的福气,来,这杯我敬秦大哥的。”
范琼见高衙内对秦昊的态度,实在有点想不通,就秦昊的年龄,看上去比高衙内要小得多,更主要的是刚才还说要杀他,这转眼间咱就成兄弟了呢?
高衙内这次表现得很干脆,没有以往的娘娘腔,喝完杯中酒后,见范琼还在那儿羡慕嫉妒恨,忍不住又踢他一脚,“你他娘的没见秦大哥的酒杯是空的?信不信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