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个时候,秦昊都会发出一声感叹,此时望着萧言,也不例外,慢条斯理地道:
“实不相瞒,对这件事,秦昊的确想过要去查探,只是秦昊还是个旱鸭子,知道哪些水该淌,哪些水不该淌,所以,对你们的事,若非萧公子提及,秦昊还真不知道。”
萧言淡淡地道:“真知道也好,假知道也罢,今天咱们既然把话说开,摆在你面的就只有两条路,毕竟知道我们秘密的人,就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死人,一种就是自己人。”
“自己人?”秦昊眨巴着眼睛,有些自嘲地道,“萧公子不是一直想杀秦昊灭口吗?何时将秦昊当成自己人?”
“能不能成为自己人,那就得看你自己识不识时务,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投效本公子,否则……说不得只好杀了你!”
萧言说到后来,神情虽然没多少变化,但双眼中的杀气却越来越浓。
秦昊将茶杯轻轻地放回到茶桌上,缓缓地道:
“龙团胜雪虽然珍贵,但秦昊最喜欢的还是那种用竹叶泡出来的茶,清热解渴,最有实效,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至于要杀秦昊,恐怕你没那个本事!”
萧言的嘴角不自觉地抽缩数下,对着那一直没说话的县尉一使眼色,那家伙一直坐在那儿喝着闷茶,得到萧言的命令,正想起身。
虎子性急,连招呼都不打,呼地一锤,便将那人的脑袋砸碎,鲜血溅起,滴落在茶杯之中,显得特别的鲜血惊心。
萧言见此,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秦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锤杀朝廷命官?你这是要造反吗?来人呀,把反贼秦昊拿下!”
秦昊只带三人进县衙,就是不想让对方抓住把柄,没想到虎子性急,竟然把事情搞砸了,竟被人活生生地安插一个造反的罪名,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按照他的想法,就是想等萧言先动手,自己再见招拆招。
当然,事已至此,再说废话也没什么用,见那些衙门中的捕快,正朝自己扑过来,猛地站起身来,冷喝道:“官家亲命的杭州安抚使在此,谁敢动手?!”
秦昊虽然文弱书生,但腹有诗书气自华,那些捕快见秦昊神威凛然地站在那儿,尽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动手,冒犯虎威!
那李主薄见此,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萧言好像有些靠不住呀?说好的是他的人先动手,可现在他的人还像个老鼠似的,躲在暗黑的角落里,没见冲出来呀。
秦昊见李主薄额头的冷汗如豆子般的滚落,不禁笑笑道:“这人呀,有的时候还真得有自知之明,这龙团胜雪虽然好喝,但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喝不喝得起!”
说到这儿,双目中杀气隐现,对杨再兴道:“叫他们放下兵器,退到一旁,违背者,视为叛军,格杀勿论!”
好家伙,你说我的是叛军,我说你是叛军,到底谁是叛军,自然是胜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