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点点头,又依依不舍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说道,“秦兄,三边之行我与你同去如何?我们兄弟二人联手,一定能闹他个天翻地覆。”
“黄兄,我知道你喜欢外面,但家里不能总没人。你出来的这几天,家里的事情已经堆积如山了,怕是够你熬个好几天通宵的。要是去三边就更远了,没有个把月是回不了家的。”
“我不怕熬夜!况且一个月时间也不长,我们到时再赶赶进度,兴许二十天就够了呢。”
“黄兄……家事为重啊!”
崇祯脸上不自觉洋溢出来的兴奋一下子僵住了,瞬间陷入了沉默。
“黄兄,我们都身不由己……”
“我知道了……那秦兄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切勿让我着急挂怀。如若一路上需要什么便利就与我说。”
“好。”
从早膳摊离开,来人回到道台府。此时陈启升已经被李敬亭的酷刑折磨地不省人事地昏死过去了。李敬亭拿了两张纸给崇祯,一张是陈启升招认自己贪污受贿的,另一张则是招认他向上行贿的名单,名单上详细罗列了官员名字和大致金额,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一张纸。从纸上看,除了工部的人,六部中的五部从侍郎到尚书全部都收了他的贿赂,而内阁中也有一半人受他“孝敬打点”,除此之外,东厂和锦衣卫部分人也有,只是还没有涉及到曹化淳和骆养性。
崇祯把名单收入自己的袖中,把另一张招认状还给李敬亭,语气低沉的说道,“将他押送的到京城,然后由三司会审吧……名单的事就不要提了,上头的人自己清楚就好。”
之后,李敬亭又立即带人去查抄了盐运都司陈里仁的家,总计抄出了银票、珠宝、黄金等折合九十多万两,远超预计。秦书淮也没闲着,带着孟威等人去了盐商成淮山的家,一番威逼恐吓之后,也敲诈来了五十万两。
办完这些事已经是傍晚了。这次连抄家带敲诈一共弄到了两百六十多万两银子,东西足足装了五大箱子。秦书淮只顺手牵羊拿了个好看的翡翠镯子准备送给陈晴儿,其他的全部都让崇祯带走。
崇祯乐的合不拢嘴,一一笑纳。这些银子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事情办完,崇祯就启程回京了。回京之前又特意给秦书淮写了道密旨,内容是说他代天巡抚江南,见密旨如见皇帝,各地官府需予以大力协助云云,以备他不时之需。
两人道别,崇祯依依不舍地又与秦书淮叮嘱了许久,唯恐他出点意外。说到最后,甚至还想把身边的四个大内侍卫也给秦书淮,说自己有这么多锦衣卫护送回京就够了,不过被秦书淮婉拒了。
李敬亭负责押送陈启升,顺便护送崇祯回京。
崇祯回去后,秦书淮带着老道、花沉和孟威休息了会,吃过晚饭,然后准备去码头坐船下江南。
还没到码头,路上却被一个俏丽的丫鬟拦住了。秦书淮定睛一看,正是那日在醉花楼侍奉柳烟姑娘的两个丫鬟中的一个。
“秦公子这是要出远门吗?”那名丫鬟笑着问道。
“没错,姑娘找我有事?”秦书淮问道。
“公子文采一流,我们家姑娘十分仰慕,特遣我来请公子回醉花楼一叙,不知公子是否肯赏光呢?”
秦书淮自然不信自己一首诗就能让柳烟姑娘对自己这么着迷,但心下却反而更加好奇:一个青楼女子,与自己素不相识,为何非要见自己?这个柳烟姑娘到底什么来头?
孟威对秦书淮说道,“帮主,小心有诈。听说后金从关外调来了一批高手,想联合北丐除掉你。”
花沉也轻声道,“我也听说了,据说是金国大萨满领头,这个大萨满会邪术,厉害的紧。”
秦书淮淡淡一笑,“佳人有约,岂有不去之理?这位姐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