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淮盯着地图看了一会,然后微笑着说道,“有道理!如此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抵达韩城,打他个出其不意!说不定还能生擒高、张二贼!”
王忠全嘴角浮起一丝明显的笑意,连连说道,“教主英明!此战之后,教主势必再次名扬天下!”
“王执事,若真有那么一天,你就立了大功了!你放心,本座绝不会亏待你的!”秦书淮拍着王忠全的肩,笑呵呵地说道。
王忠全当即跪下,慷慨激昂地说道,“属下愿为教主效死!”
“很好!”秦书淮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不过,此次杜将军抓了那么多你们的人,不知道张、高二贼会不会因此改变既定策略?”
王忠全眼珠子微微一动,说道,“教主言之有理。不如这样,您假装斥责杜将军扰民,然后把咱们都放了。这样一来,咱们的人都没有受到拷问,张、高二贼就不会怀疑消息已经泄露了!”
“哦,这么说外边挨打的三个人,不是你们的人?”
“嗨,那都是苦命的老百姓,这三十几人里,包括属下在内,就三个是贼寇的细作。”
秦书淮呵呵一笑,“此计甚妙,那好,就依你所言。不过,你回去可得谨言慎词,千万不要让他们看出你是我们的人。”
王忠全嘿嘿一笑,“教主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
不久,秦书淮在军营厉斥杜文焕扰民,罚他俸禄半年。之后,他又命人把这些人全部都放了,并且给予米面钱粮以示安慰。
看着这些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军营,杜文焕气得扭头就走,连洪承畴都面露不解。
秦书淮回到帅帐,又把杜文焕和洪承畴叫了进来。
杜文焕还是一肚子气,进了帅帐之后一声不吭,连头都是扭向和秦书淮相反的方向。
秦书淮笑了笑,说道,“杜将军,让你受委屈了。”
杜文焕言不由衷地说了声,“末将不敢。”
明显是气话。
“杜将军,你搜捕细作有功,我给你记着呢。”
杜文焕终于扭过头来了,一脸疑惑地看着秦书淮。
方才自己还被骂扰民,这会儿钦差大人又怎么说自己有功了?
秦书淮又道,“本帅认为,那个叫王忠全的,很可能就是流寇的奸细。”
杜文焕越听越糊涂,忍不住说道,“大人,既然你也认为他是奸细,那何不对他严刑拷打,多少总能打听点情报出来,何以又把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