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淮淡淡一笑,“原来是日月教少主,失敬了!”
燕悔之苦笑道,“秦兄就莫要说场面话了,在下的身份,秦兄怕是早就知道了。”
“呵呵。”秦书淮不置可否地一笑。
随后又说道,“不论如何,燕兄以日月教少主之尊,孤身亲临秦某大营,这份胆色秦某佩服,这份信任秦某也甚是感怀。”
“秦兄是当世无双的豪杰,又岂会加害一个手无寸铁,来与你说真心话的人?”燕悔之沉微微一笑,又说道,“不怕秦兄笑话,在下这次前来,是想请秦兄帮忙的。呵呵,如今我教与秦兄打得势同水火,在下这么说,秦兄一定会觉得奇怪吧?”
秦书淮不动声色地说道,“贵教此次起兵,并非所有人都赞同。比如沈溪前辈,还有不二散人、贵教右护法等人不是都没有随军前来么?虽然我与贵教打得血流成河,但是对于这些前辈,我依然视为良师益友,若是他们有需要,秦某自当尽力相帮。当然,燕兄也一样。你我虽各为其主,但只要不是在战场上相遇,我就只认你是与我同生共死过的燕兄。”
燕悔之颇为感怀地点了点头,随后说道,“秦兄,实不相瞒,此次起兵之前我教尚未达成共识,除了沈溪、不二散人反对外,五散人中的逐一、黄衫和尚,另外五行旗的五个旗主也全部反对。可惜,我爹爹却一意孤行……”
说到这里,燕悔之停顿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书淮道,“燕兄,若是为难便不讲也罢。”
燕悔之苦笑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事实上,我教起兵之事正是我爹爹的一时之意。一年前,我爹爹不知为何忽然性情大变,从前他向来是宽仁待人,现在却是一身戾气。数月前的一个早上,他起来后忽然召集所有人,说我娘托梦给他,当年沐雪崖一役是朝廷一手策划的,所以我娘让他尽快起兵推翻暴明、诛杀朱由检,为她报仇。”
秦书淮心里奇道:原来魔教忽然起兵是因为这个?尼玛,这也太儿戏了吧?
燕悔之继续说道,“秦兄,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教确实认为大明气数已尽,为天下黎民计,本教已厉兵秣马多时。但即便如此,明眼人都看得出现在不是起兵的时候,因而反对者众,尤其是沈溪、不二散人和我教右护法梅印之,他们三人力主至少两年之后再起兵方有胜算。可惜我爹爹根本听不进去,反而勃然大怒,将这三人关押了起来。如此一来,教中兄弟姐妹见我爹爹心意已决,就只好按照他的命令,起兵造反了。”
秦书淮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当初横岭之役,沈溪前辈救了在下之后,说来日要在下还这个人情,怕是他早已预料到日后日月教会与在下有一场血战了。”
燕悔之立即道,“秦兄说的正是。”
说着,他从袖子中拿出一物,交给秦书淮。
问道,“秦兄,你还认得此物否?”
燕悔之手中,是一枚翡翠戒指,绿得通透至极,让人过目不忘。
秦书淮当即说道,“认得,这是沈溪前辈的翡翠戒指。当世之中,怕是再也找不到如此绝品的翡翠戒指了。”
燕悔之把戒指递到秦书淮手中,说道,“这是沈溪让我带给你的。他说,希望秦帮主能记得当日的承诺。”
秦书淮看到这枚戒指,就相信沈溪确是托了燕悔之来说这话的。因为以沈溪的修为和性子,便是魔教擒了他,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谁也别想得到他的贴身心爱之物。
秦书淮把戒指收好,随后说道,“这戒指是沈溪前辈的心爱之物,秦某自不会夺人所爱,待见到他,必定原物奉还。那么,燕兄,你让我怎么帮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