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之后,张皓装着非常艰难的表情喝下最后一碗里面的酒水。当张皓准备从钱包里掏出钱的时候,直接被递酒的姑娘给拒绝了。
“你今天喝了九大碗迎宾酒,便是我们千户苗寨最尊贵的客人,决不会收你钱。”此时苗族姑娘拿出一个数字9,直接贴在张皓的额头。“日落之后,欢迎参加我们的篝火晚安!”
等张皓谢绝别人搀扶装着步履蹒跚的样子,缓慢地向千户苗寨里面走去时,于是有几位自以为酒量不错的中年人也一起上前试试,结果都被第一碗酒直接拦了下来,其中最厉害的人也是十分坚难地硬撑到第三碗都没有喝完。
闲逛在苗寨的道路上,张皓不经意看到路边有一家的苗医会馆,抱着好奇的心理,张皓便直接走进了医馆。
医馆里面收拾还挺整齐且干净,左边整面墙都挂满了锦旗都是救命之恩或杏林圣手之类的词语。
大厅里有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在帮人冶病。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前面的病人都拿药离开,此时屋里再无他人终于轮到张皓,当张皓刚坐在医生面前坐下。
“年轻人,看你面色像是中毒了!”苗医看了一眼张皓,伸手示意张皓伸左手让把脉。
“嗯!”听到对方直接看出来自己中毒的事实,张皓不禁开心起来了,没想到刚到苗寨便遇到行家,看样子自己有救了。“医生,能冶吗?”
不过医生把脉的神情开始逐渐凝重起来,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只见医生轻声叹了一口气。
“唉,鄙人医术浅薄,无法解其先生体内之蛊毒。”收了把脉的手,用毛巾擦了擦手继续道:“惭愧,本人行医十几载,普通中毒都可解,只是先生身体内蛊毒并不在本人的能力范围之内,抱歉!”
“谢谢,医生!那你知道在此苗疆之内,谁有能力解此蛊毒,希望可以告之。必重谢!”张皓收回手臂,原本心里刚刚重燃的希望之火再次被浇灭。
“没有听说,现在谁还可以解蛊毒,除非那些苗父重生。”回到座椅上的医生,继续道:“我看你体内之毒,原本应该早已毒发,何位大能帮你控制住没有扩散,你没有让他帮你冶病?”
于是张皓只能把刘老中医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至于老爸帮自己暂时控制蛊虫的事情没有详细说明。
“哦,汉人的中医也有如此厉害之人,他既然可以保住你性命,又何苦跑来这里找苗医冶病!”听到张皓的解释,苗医也想不通其中道理。
“我也有难言之隐,不能细说!”此时张皓终于想起来刘老曾经告诉他的一个人名,于是马上说道:“医生,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苗医,名字叫尤玉龙?”
听到张皓的名字,苗医的表情明显一愣,马上神情恍惚地说道:“苗父尤玉龙的名字,整个苗医界的所有医生都知道。如果是他或许真可以解你身上之毒,但是……”
“那您知道他身在何地吗?”张皓没想到这里有人知道苗医尤玉龙的名字,站起身双手禁不住抖动且神情十分激动。
“年轻人,你别激动,等我说完。”医生望着面前脸色显现焦急之情的年轻人,心里突然有些不忍地继续道:“但是苗父尤玉龙已经离世快三十年了……”
听到这句话的张皓,仿佛一只断线的风筝一下子瘫倒于座椅上。
“那他有没有后人?”半晌后,张皓终于想起来,刘老当年和师父认识巫医尤玉龙的时候,龙玉龙的年龄与刘老的师父大概相仿,现在刘老已经是六十岁左右的古稀老人了,尤玉龙在世的可能性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后人?那我就不得而知了……”苗医继续摇头回答道。
……
十几分钟过后,走出医馆前的张皓准备掏钱付诊费,那位苗医说由于他自己的医术不精,坚决不肯收任何诊费。
失魂落魄的张皓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苗寨间的道路上,随便找了家条件还不错的酒店住下,进房之后连晚饭都没有吃便直接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睡了过去。
由于今天那位在千户苗寨门口喝下九大碗的尊贵客人缺席,晚上那些准备表达自己爱慕之情的苗族姑娘都非常失望。
也是因为张皓的缺席,也使张皓错过了一个非常重要之人的相识机会,事后得知此事的张皓恨不得一碗酒也不喝都解不了后来的悔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