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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泽履。。。。。。
这三个字似乎夺走了我所有的注意力,我这几天一直在回安土城的路上翻看《易经》,期待着能找出一些答案。
蒲生氏乡的话并不值得全信,他毕竟只是一名武将,既不是佛寺高僧,更不是阴阳师,连文化修养也差了我很多,假借他的名义来解读这三个字,似乎也并不可靠。
“将监殿下,你真是厉害,骑在马上看书,你不头晕吗?”毛利新助大感惊奇。
头晕?怎么不会?
但是如果你看书学习,认真到了一定程度,那么周围的环境就很容易被你忽略过去,就好比我,现在丝毫没有骑在马上的感觉,头晕就更谈不上了。
飞鸟沿着道路两旁的树林向南方飞去。
周围已俨然一幅秋日景象。头顶的枯叶迎着微风轻轻摇摆,琵琶湖的湖水已经涨到了河沿,站在湖边便会湿了裤脚。
一路上还能看到岸边的渔民在捕鱼,他们必须赶在寒冷的冬天到来之前抓到鱼,拿到集市上去卖,或者用食盐把它们腌渍好,放到罐子里,作为过冬的食粮。
“少主——”
“嗯?”
好像有人在叫我。
定睛一看,三宅弥平次正骑着马想我飞奔而来。
三宅弥平次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不过他看上去非常年轻,看上去甚至比可儿才藏还要小一些。
三宅弥平次和父亲是几天前返回安土城的。
讨伐荒木村重的战役结束了,被讨伐的那个人,在织田军的猛攻下,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就以战败者的身份消失在大众的视线内,传承了好几代的荒木家族被织田信长那个灭族,而作为“主犯”的荒木村重却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没有人在有冈城的废墟中,找到他的尸体。
因此,关于荒木村重的下落,成了一个不小的谜题。
有人说他逃到四国去了,有人说他逃到安艺国去乞求毛利辉元的庇护,也有人说他已经投海自尽,还有人说他在高野山削发出家了,更扯的是,竟然还有人认为,他乘船跑到朝鲜或者大明去了,当然了,这种说法的不靠谱程度是最高的。
荒木村重虽然是外藩大名,却一向深得织田信长的信任(不然也不会让他担任了这么久的摄津守护),所以织田信长对他的背叛大发雷霆,荒木村重被满门抄斩之后,织田信长还不解恨,因为荒木村重作为茶道名家,曾经给自己取过“道薰”的雅号,织田信长将“道薰”改成“道粪”以示轻侮。
不管怎么讲,荒木村重都已经人间蒸发了,而他存在痕迹,也随着有冈城被夷为平地和家中亲属全部遭到织田信长斩首而彻底的堙没在历史长河中。
摄津一国的守护职位空出来了,织田信长略作考虑,将守护的委任状交给了随同参战的池田信辉,同时任命织田信澄为守护代。
织田信澄沿着大坂湾修建了多处城砦,同时又积极与海上的海贼势力沟通,从而赢得了织田信长的欣赏,被夸赞为“大坂司令官”。
。。。。。。
我对于荒木村重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因为我早就通过历史书全部知道了。
“那么,弥平次,”听完他充满兴奋的“新闻播报”,我一面装出很开心的样子,一面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是特地来迎接我的吗?”
“怎么会?如果迎接少主的话,那我就应该再多带几个人来。。。。。。我昨天在码时尚买了一批好马。。。。。。我给它取名叫做‘大鹿毛’,少主你看,这马怎么样?”
三宅弥平次是“鉴马”的行家,在家中担任了很长时间的马奉行,他说是好马,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我不懂装懂的说道:“嗯,果然是好马。”
“多谢少主赞赏,我今天出城,是要到琵琶湖一趟,来试试以我的技术,能不能渡过琵琶湖的湖水。”
“那你就继续努力吧,我还得进城呢。”
“哦,那么再见了,少主。。。。。。哦,对了,少主,有件天大的喜事儿,是关于少主你的,嘻嘻,想不想知道啊?”
我眼睛一瞪,喜事?什么喜事啊?还是关于我的,难道是织田信长又要给我什么赏赐了?
“喜事?快告诉。。。。。。”本来我还挺有兴趣的,但看到三宅弥平次一副“大尾巴狼”的样子,突然又失去了兴趣。
“算了吧,我不想知道。”
“啊?!”轮到三宅弥平次傻眼了,“少主,你真的不想知道吗?这可是。。。。。。”
“反正回城见了父亲之后,我也会知道的,所以不劳三宅大人你费心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就不打扰了,再见。。。。。。”说完,我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