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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丸?老爷真不愧是个文化人,少主的名字真是文雅至极。”
“除了幼名之外,他将来的元服名我也已经替他想好了,从我的名字中取一个‘信’字,既然是要过激到陶家的,那就再从兴房公的名字中取一个‘兴’字,就叫做‘信兴’吧!”
“信兴。。。。。。陶信兴。。。。。。好名字!”
不过话说回来,这会子还没有出生,就算要元服也要等到八、九年之后了,我的“考虑”是不是太远了?
不过小枝对这个名字确是非常的满意,她已经开始幻想着自己未来的儿子,手持着绘有“绯色菱(因为陶氏是大内氏的分支,所以家徽也是绯色菱)”的军扇,英姿飒爽的指挥战斗的情形了。
“陶信兴。。。。。。呵呵,说不定将来又是一个西国无双侍大将呢。。。。。。”
“都说了是个内政官了。。。。。。”
。。。。。。。
我没有把小枝一块带走,就连家臣也只带了一些文官,算上随行护驾的新选组,整个队伍也只有三百多人。
真是有些寒酸。。。。。。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我选择了坐船走海路————借着从西边吹过来的西伯利亚寒流,用了一天多的时间,从松江港口一直坐到越前国的敦贺港口。
就在这个时候,我又听到消息————
织田信长他人不在安土城,已经去了京都。
这不是折腾人吗?我好不容易才一直往南走,到了长滨城,你这个家伙怎么不提前告知一声啊,害我走那么多的冤枉路!
唉,只好再坐一次船了————这回横渡琵琶湖,一口气到了京都!
来回折腾,距离过年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本来我是可以保持低调的,但是进京那天————
本来三百多人的队伍是不怎么显眼的,但是当“水色桔梗”亮出来的时候,围观的群众中马上就响起了议论声。
“啊,是明智家族的人马!”
“明智?那轿子里面做的是谁?”
“你逗比啊你?!当然就是明智小五郎大人了!”
“小五郎大人???就是那条传说中的‘出云之龙’吗?!”
“那当然了!”
“既然是龙,那为什么要坐在轿子里面呢?厉害的武士威风凛凛不都是骑在战马上的吗?”
“二货!大人物都是保持神秘的!你见过谁会那么轻易的抛头露面?”
“就是啊!小五郎大人在出云国大战中,动动手指头就让毛利家族五万大军灰飞烟灭。。。。。。”
到这里,我终于听不下去了————什么“出云之龙”,什么“保持神秘”。。。。。。我一句都听不明白,不过这绝对都是关于我的谣言!
“宫内!”
急于寻找奥田景纲的我将头从轿子里面伸了出来————好吧!大家终于可以看到我的“圣容”了。
“哇塞!那就是小五郎大人吗?好帅啊!”
“就是啊。”
“不过话说回来,他好年轻哦,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嘛。”
“切!跟你一样大又怎么样?你有人家那本事吗?!”
“我的意思是说,他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呢?”
“因为他是龙嘛。。。。。。龙都是能活好几千年的,你别看他这么年轻,实际上他已经有一千多岁了!”
一千多岁?我是乌龟还是王8?!
这句话已经足够让我吐槽得了,但下面这句可着实把我雷得不轻————
“嗦嘎!原来是这样啊,路过话说回来,听说龙都是可以看透别人内心的————怪不得小五郎大人打麻将的能力这么厉害,原来是因为他早就看穿了别人出牌的套路了!”
拜托!打麻将跟龙有个毛关系啊!!!!
这个。。。。。。我突然不想进京了,赶快回去吧————咱丢不起那人。。。。。。
“主公?您叫我?”
“宫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气无力的问奥田景纲道:
“我离开京都才半年多,怎么就多了这么多的稀奇古怪的留言啊?”
“主公,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信长公在您攻下出云国之后,非常开心,说他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您是堪比上杉谦信一样的武将,于是。。。。。。”
“于是大家就模仿‘越后之龙’,创造出了一个‘出云之龙’。。。。。。拿我跟上杉谦信比?我这岳父可真是看得起我啊。。。。。。”
“这个称号也挺威风的嘛,为什么主公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呢?”
“你去听听这些瞎七搭八的留言,你说说看,我能开心的起来吗?”
上杉谦信活着的时候,我对他崇拜的五体投地————如果不是因为生下来就是明智光秀的儿子,我早就去投靠越后军了。
以前总是yy,有一天我也打出一场惊天动地的战役,然后大家都管我叫做“xx之龙”或者“军神”(药店碧莲行不行?!!!),这多帅气啊!
可是有一天,这个看上去无比帅气的头衔真的“降临”到我的头上的时候,我却完全高兴不起来————这个称号只有谦信公一个人才配拥有,除了谦信公,天下人谁也不配称之为“龙”(某个独眼仔表示毫无压力)。
把我称之为“龙”,既是对谦信公的侮辱,也是对我的讽刺————不知为何,我的脸庞已经变得通红。
“什么‘出云之龙’?!全是tmd放狗p!京都的人怎么叫我不管,以后。。。。。不希望家中的人也这么称呼我!”
“是。”
奥田景纲完全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嘛。
在路过五条大街的时候,我遇见了森兰丸兄弟。
“好久不见了,贤婿,近来可好啊?”
这是我对森兰丸说的第一句话。
而作为哥哥,森长可则完全不能理解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贤婿?长定什么时候。。。。。。
森兰丸则是很尴尬的拉着我的手说道:
“明智大人,这个称呼还是先收起来吧。。。。。。我根本就没有向主公和香姬殿下提亲呢。。。。。。”
“啥?!”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森长可就已经把话接过去了。
“你们两个人要结亲吗?我怎么完全不知道啊?”
森兰丸小声的说道:
“本来回到京都之后,我就打算向主公提起这门亲事的。。。。。。”
“打住打住!长定,你可以告诉我这个做哥哥的,你要娶谁家的女儿好吗?我作为森家的家督竟然完全不知情!。。。。。。不会就是明智大人家的吧?!”
“咦?是我家的仁礼。。。。。。不过听上去,武藏(森长可的官职是武藏守),你似乎对此很不满意啊?怎么?瞧不上我家的女儿吗?”
“哪里的话?!我有什么资格瞧不上呢?仁礼公主身上有主公的血脉,又是明智大人你的女儿,能嫁到我们森家,简直是荣幸之至。。。。。。我只是想知道,你和长定是什么时候商量好的?我竟然不知道。”
老弟啊,这票“买卖”做的可真漂亮,仁礼公主是主公的外孙女,再加上身为“织田四天王”之一的明智家族的关系,森家的复兴指日可待了。。。。。。
“其实呢,早在第三次月山富田城之战开始前,我奉命出使出云国的时候就已经跟明智大人商量好的了,等我回到安土城就去向主公提亲,但是呢。。。。。。
凶险的月山富田城之战很快就开始了,这个时候我肯定是不方便提亲的啊,岳父在外面出生入死,女婿在后方操办婚礼。这不合适啊。
再之后,战斗结束后,我想提起这件事,主公却又要开始忙活着建立幕府了。。。。。。”
“等等!”
听到“幕府”两个字,我坐不住了。
“我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主公要开设幕府。。。。。。原来这是真的?!”
“是真的没有错了,跟我的私事相比,开府才是头等大事。。。。。。”
“好了,这件事先放到一边吧,我想知道,主公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开府呢?!当初在安土城的时候,不是他自己跟我说幕府体制的种种弊端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感觉就像是主公突然之间心血来潮一样。。。。。。一个多月之前京都的使者就来了,问他愿不愿意重新考虑一下,接受当初那三个职位。”
那三个职位,指的是:太政大臣,摄政关白以及征夷大将军。
不过话说回来,这使者怎么来的这么巧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过年的关口来。
还有,朝廷竟然可以这么轻易的放下自己的颜面,重新把这三个位子“卖出去”,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主公犹豫了很久,然后对使者说道:
‘既然天皇陛下愿意把天下托付给我信长,那我也就不能再推辞了,年底的时候我会上京去觐见天皇陛下。。。。。。我愿意成为将军,将天下带回正道!’”
“主公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是啊,我们当时都不敢相信,主公他怎么可能会真的做出这个决定呢?当初明明就是他自己。。。。。。”
织田信长的世界,你永远不懂。
“有什么问题,还是等见了主公再问吧。。。。。。呃,对了,兰丸,你平时不都是跟在主公身边的吗?怎么今天却被放了出来呢?”
“什么放了出来?!你把你女婿当成什么了,锁在家里的小狗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
森长可看着眼前两个人干嘴炮,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女婿不像个女婿,岳父不像个岳父,这可真是。。。。。。
“主公和浓姬殿下现在在一条风吕沐浴,我不想洗澡,就跑出来吹吹风,结果就遇到了大哥还有你了。”
前面应该有介绍吧,‘一条风吕’是日本最早的公共澡堂。
织田信长喜欢洗澡,这不是秘密。
半个多小时后,织田信长把我们三个人召了进去。
穿着浴衣的织田信长看上去精神百倍。
一见到我,他就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五郎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最近正手痒呢。”
“手痒?”
“别装蒜了!现在整个近畿谁不知道你明智小五郎是打麻将的一把好手呢。。。。。。快来!快来!先陪我打几圈。。。。。。”
我差点没噎死过去。
打麻将?我现在最不想做的,就是这个了。
本来想问问织田信长关于开设幕府的事情的,现在看来,也只好往后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