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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山道场的陷落已经成为定局了。
“阿勇!”
“小的在!老爷有何吩咐?!”
“我要去追击刚才的那个独眼龙了,你留在这里替我收拾残局,能做到吗?!”
“完全没有问题!我可以摆平这里的,老爷你尽管放心的去吧!”
什么叫“放心的去吧”?我还没死呢!
近藤勇则采扩散包围,让那些散兵残将活动空间加大,以形成其更加孤独局面,然后不停喊话并各个击破。
杂贺众众在群龙无首,再看看对方兵力远远强过自己的情况下,斗志全失,于是都纷纷丢下武器投降。
到了后来,出城投降的人都纷纷抱着头,以表示自己已经彻底投降皇军,哦不,讨伐军。
近藤勇大声喊道: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无论你们以前做了什么可恶的事情,只要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们是绝对不会为难你们的。”
不会为难我们?是指我们可以不受处罚,安心过日子了吗?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投降!我投降!
在听到了投降并没有任何副作用之下,杂贺众更合作,纷纷听从指示,安排进入未被焚烧的左城。
“你们自由了,我家老爷不愿意让你们太难过,他说了你们可以下山去找份工作过平常人的生活,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谢谢老爷!谢谢大人!
被轻而易举的饶过了性命,重新做回了自由民的杂贺众激动的留下了眼泪。
他们想向我表示感谢,但偏偏又不知道我是谁,于是就学着近藤勇叫我“老爷”。
近藤勇知道攻下此城,却无过多人马看守,除了感化这群人之外,别无他法,然而山那一头的金刚寺城还有重敌待战,他不能留在此瞎耗。
何况讨伐军还放空城,守在此,不如守老家来得有意义。
他于是招集手下,将杂贺众的武器全部带走————
这样的话,就算他们想造反,来个“二次革命”,那也没有办法实现了,讨伐军可以轻松的灭掉他们。
等到讨伐军人马走去,杂贺众众人却心头乱茫茫————
第一次碰上投降还能自由活动?
他们显得不习惯,虽然有人建议重新武装防备城池,但想及飞鹰骑士像鬼魅般可怕,以及对面两座还在冒烟城池,他们已信心全失。
心想还是别乱出馊主意的好,免得大军折返,连小命都玩掉。
虽说被饶过了性命,但这群人却又有些不知所措————
当惯了山贼,以后该何去何从呢?
这边的人活了下来。
然而随独眼大将奔逃的杂贺众党徒,则没那么幸运了。
在仓皇逃窜之下,个个已是心凉肉颤,不知作何打算,只能任由人群窜掠奔驰,一劲带往不知名地头。
敌人太猛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啊,现在我们该往哪里走啊?
独眼大将,也就是道家孙一,又为了稳定军心,不断放出逃至金刚寺城,首领大军在那里,一切将改观,毕竟讨伐军只是一时侥幸,他们哪是杂贺众敌手!
在六神无主之下,那群帮众不得不以独眼大将马首是瞻。
真的吗?首领就在那里,我们有救了!
甚至在他那空穴来风的扯谎之中,竟然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和斗志。
他们极速奔行了七八里,前面一片黑鬼林,独眼大将深怕中伏,当机立断,绕向左侧山坡,想越岭而过。
咦?这是什么东西。。。。。。啊!是敌人!大家快逃啊!
哪里知道攀至一半,顶头忽然看见万头乱钻。
他惊叫不好,有伏兵。
正想调头之际,忽闻高处轰轰暴响,巨木、滚石山崩地裂股冲压下来。
范围之广,巨石之多,简直已逼得这群惊弓之鸟变成破胆老鼠四面乱窜,或而人仰马翻,或而巨石压顶。
一时之间惨叫连连,大部分人都免不了被巨大的石头碾压的命运。
不过还是有好几个人身手比较矫健,像猴子一样灵活,他们左突右闪上蹿下跳,好一番折腾,累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才总算逃过一劫。
不过他们毕竟是少数者嘛————不是人人都在马戏团混过。
这么一番折腾,原本跟随道家孙一逃跑的一百多人现在只剩下一二十人了。
即便是这些大难不死的“独苗”,现在也已经是个个已是魂飞魄散了。
他们见路即钻,敢情想自行逃命去了。
可恶!这帮家伙真是什么事情都成不了!
独眼大将见状厉声大吼道:
“临阵脱逃者,杀无赦!。。。。。。快进黑鬼林,首领已在那头接应!”
其实也是无路可逃,后头追兵不断,左山坡又杀下敌军。
一群破胆老鼠只能跟着独眼大将逃命去。
此时,我在山头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
“主公,我来了。”
“哦,是大河啊,怎么样?交给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龙崎大河的脸色看上去一点都不好————
初次上战场的人都是只这个样子,死人的尸体实在是太恶心了!
“全都办好了,那个黑鬼已经被我和大小姐给绑起来了,主公你随时可以处罚他。”
“做得好。。。。。。对了,十兵卫呢?”
“大小姐下去休息了。”
“休息?。。。。。。”
我想起了这个悍妞开战之前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
“主公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哈哈,原来十兵卫也知道累啊,我还以为她体力无限呢。。。。。。”
“不,主公你误会了,大小姐并不是因为累了才退场的。”
“啊?怎么回事?难道。。。。。。十兵卫受伤了?”
“不是的,谁能伤的到大小姐啊,她是因为斩杀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手上沾了太多的血,滑腻腻的,已经握不紧刀了,索性就下场了。。。。。。”
“打住!问一句,手上竟然沾了那么多人的血,十兵卫到底杀了多少人啊?”
“没有详细计算过,不过听她说已经超过三十人了。。。。。。咦,主公你怎么了?看上去脸色跟我一样差劲啊。”
“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十兵卫这个家伙绝对不是正常人。。。。。。走!我们下山追击敌人吧。”
大河看了一眼山下的情况,问道:
“主公,现在敌人已经丧失了斗志,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大声喊话让他们投降呢?这样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伤亡啊?”
“傻瓜!如果这样做的话,那么细川大人那边不就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了吗?不能让他太清闲,否则回头会跟我没完没了的。”
“嗦嘎!”
。。。。。。
我追得相当急迫,已赶在毛利新助前头,要他改道,抢先赶到细川忠兴所在的地方,也好防范杂贺众主倒攻我那个不靠谱的义弟背脊
毛利新助领到命命命命命命命命命令后,改换道路离开了。
独眼大将意外地穿出黑鬼林而未受伏————
不是他的运气有多么的好,而是我有意放他离开。
终于安全了。。。。。。等等!不对!
道家孙一突然想到,此去三里处,有一个更恐怖关卡————厉鬼峡。
完了!那里要是有敌人埋伏的话,那就全完了!
然而后头追兵更猛,他根本毫无选择,心下暗自决定:
去tmd!老子算不在乎了!现在杂贺众已经全完了,这群人跟着自己也是累赘,不过呢,自己要是想安全的逃跑的话,少不得要用他们来充当炮灰啊!
想到这里,他顿时大喝:
“弟兄们不要慌!我军守在厉鬼峡!快,到那头,一切将改观!”
如此谎言下,杂贺众徒众不禁再生希望————
有了之前的事情,让他们对道家孙一的话也有所怀疑,但是眼下的局势却又使他们不得不去相信他的话。
没命跟随大将冲杀过去,他们哪里知道大将已背叛自己,而将人带往死亡之路!
“敢情还想硬拼?”
我已察觉出敌军将作困兽之斗,当下猛射长箭升空,及至最高点,突然暴出火花,以通知弟弟,战况已至。
那细川忠兴正埋伏在厉鬼峡上面,本来听到沉闷轰雷声,已经感觉自己这边要开打了,这时候看到义兄的信号。
“唉呀,”我还没做好准备啊。
幸好佐佐木小次郎要他稳住:
“少主只是生擒,不必交锋,情势并不危险!不要太多准备。”
其实对于你这样的主子,我早就无语了,
细川忠兴对佐佐木先生的安抚,目也欣然接受,以免落失主人之风,当下喝令手下准备石块,见人即砸。
不到半刻,蹄声奔雷般轰来,虽是四更黑夜,仍可见及山峡下一片尘土飞扬,蚂蚁般人马疾冲过来。
细川忠兴直叫来了来了,额头不禁冒汗,待敌军进入预定位置,不下令猛攻,先是几颗与大岩块疾滚而落。
那山崩地裂之势已自让杂贺众弟兄惊骇不已,不是说此山伏有自家军队,此时怎变成敌军?
“快冲,冲过即可活命!”
独眼大将顾不得手下,急策坐骑猛冲向前,然而落石不断硬是惊动马匹将他退回。
细川忠兴但见阻挡成功,大声喊话:
“弃械投降,饶你们不死!”
巨石已停,改成鹅卵石块往下砸,希望通得对方弃械投降。切将改观!”
如此欺言下,杂贺众徒众不禁再生希望,没命跟随大将冲杀过去,他们哪知大将已背叛自己,而将人带往死亡之路!
“敢情还想硬拚?”
我已察觉出敌军将作困兽之斗,当下猛射长箭升空,及至最高点,突然暴出火花,以通知弟弟,战况已至。
那细川忠兴正埋伏在厉鬼峡上面,本来听到沉闷轰雷声,已经感觉自己这边要开打了,这时候看到义兄的信号。
“唉呀,”我还没做好准备啊。
幸好佐佐木小次郎要他稳住:
“少主只是生擒,不必交锋,情势并不危险!不要太多准备。”
其实对于你这样的主子,我早就无语了,
细川忠兴对佐佐木先生的安抚,自然也是欣然接受————
他本来就很信任佐佐木小次郎。
为了避免落失主人之风,他当下喝令手下准备石块,见人就砸。
还不到一刻钟,敌人的脚步声就像是奔雷一般轰来。
虽是四更黑夜,仍可见及山峡下一片尘土飞扬,几十个人像蚂蚁一般疾冲过来。
细川忠兴直叫来了来了,额头不禁冒汗————说来就来,这帮家伙还真是准时啊。
待敌军进入预定位置,不下令猛攻,先是几颗与大岩块疾滚而落。
那山崩地裂之势已经让杂贺众弟兄惊骇不已。
“大将不是说这里埋伏的有自家军队,此时怎变成敌军?”
“难道我们的人已经让他们给打败了吗?”
“快冲,冲过即可活命!”
独眼大将顾不得手下,急忙猛冲向前,然而落石不断硬是将他逼退回。
细川忠兴但见阻挡成功,大声喊话:
“弃械投降,饶你们不死!”
巨石已停,改成鹅卵石块往下砸,希望通得对方弃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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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我已赶到峡口,堵得密不透风。
我也喊话:
“大家不要再抵抗了,皇军优待俘虏啊。。。。。。啊!不对。。。。。。总之,困兽之斗无用,你们还是及早投降吧!”
龙崎大河腹诽道:
“这哪里是劝降啊,敌人听了这话只会更加拼命的,太伤人自尊了。。。。。。”
果然,那帮家伙没有一点投降的意思。
独眼大将突然大声喝道:
“大家不要慌!没事的!小石块打不死人,快冲,首领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