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小杏走远了后,才回了院子里头,跟朱永武和江春雨一起吃饭。
香喷喷的红烧肉,入口即化,肥而不腻,滋味甚好。
三个人大快朵颐,吃的十分满足。
下午,朱永武去寻了江正信。
第二天,瓷窑要招学徒和长工的事儿,传遍了江家村的每一个角落。
瓷窑自开始创建以来,这生意如何,村子里头的人皆是有目共睹,未来发展怎样,大家心里也都是有底儿的。
能学着制瓷,烧瓷,那跟先前能跟着竹编作坊那学手艺,是一样能够保证生计的好事情。
许多人跃跃欲试,瓷窑那,可以说是排起了长队。
一边排队一边更是在那说着闲话,讨论着是要去做长工还是要去做学徒。
江正信在那镇场子,一边也跟村民们聊聊天,拉拉家常。
正说着话,江正信瞧见江大头往这边走。
“大头来了啊?”江正信笑着问了一句。
江大头家里头日子过得难,江正信是知道的,他想出来谋生计,江正信也理解。
但江大头家的状况,的确是不适合给人长期做学徒或者长工的。
村中对江大头家也有资助。
江正信希望整个江家村能够做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有困难的人家村中可以帮。
但江正信也希望,江家村的风气得正,得知道感恩,知道念及别人的好,不能把旁人的帮扶当做理所当然,更不能得寸进尺。
所以江正信这会儿是有些害怕的。
害怕听到江大头不有些拎不清地,想着来瓷窑谋生计。
“叔,我找你有点事。”江大头憨厚地笑了笑,“咱去旁边说两句话?”
“成。”江正信跟着江大头到了一旁的一棵大皂角树底下,“是有啥事?”
“确实有事。”江大头有些难为情地开了口,“这不眼瞧着收麦子了,我家里头还有不少的余粮,就想着拿几袋子,捐祠堂里头,到时候里正叔看着用,或者看谁家紧给了谁家,或者换了钱搁祠堂里头存着,都行。”
江大头家要往祠堂里头捐余粮?
江正信先是一愣,接着语重心长,“好孩子,你这心意我明白,可你家这日子过得也紧巴巴的,这做善事,得把自己日子过好了才行,要是自己的日子都没拾掇明白,光惦记着去帮别人,那不叫做善事做好事,那叫堆自己家不负责。”
“知道叔惦记我家的事儿呢,不过叔放心,我家最近日子好过了呢。”
江大头提及这事儿,有些兴奋,“就上个月的事儿,我去县城给我家娘子买药,顺便把人带去,再让大夫好好瞧一瞧,大夫瞧了后说这人好多了,往后仔细养着,只要没啥大事儿,再喝两幅汤药,这人往后能变得跟常人差不多。”
“这不这段时日家里头的事儿都是我家娘子在做,我都不用再操多少心了呢,这几日也能帮着去地里头干些零散的活,菜地也不用我管了的。我得了空还能去山上砍些柴回来晒,晒干的还能往镇上卖些钱回来贴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