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说其余的,在晚会上表演节目的事情白淽也不是那么不上心,就是她会的东西在白旭的乐团里面并没有,所以还需要她自己去找,从前她学过古筝,师傅那个时候对她的要求不高不低,从小除了带着她走到深山里头尝百草之外,也学了一段时间的古筝。
按照师傅的意思来说,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她原本就跟着师傅长在深山里面,从小也不会女红,若是再不学些什么其余的东西,只怕也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所以师傅云游的时候给她寻了梧桐木做的一把琴带了回来,亲自教她抚琴,这些年也是小有成就。
可惜这个世界的人对于古筝并不是很多人热爱,现在的人更多热爱的是钢琴小提琴之类的,所以她还得特地去找找海城卖琴的地方,寻把上好的琴过来,这么长时间没有弹奏了,还得看看手是不是涩。
白淽微信给苏念念和苏媚发了消息,约她们早上八点在海城市中心的时代广场见面,一起去看看。
八点的时候白淽已经被严逸送到了时代广场前面的空地那儿,苏念念骑着小毛驴到了这边,将车子停在了地下停车场内,在约好吃早餐的地方找到了白淽。
“坐吧,给你点了你最喜欢的虾饺。”白淽低头喝粥。
苏念念揉着肩膀坐在她对面,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虾饺,拿了筷子夹了一个放到嘴里,这家的虾饺是早上新鲜做的,皮薄虾肉格外的鲜嫩,但是却并不腥,苏念念最喜欢这家的饺子,平时都会过来。
可惜这段时间她实在太忙了,所以也就没时间过来吃,今天虽然好不容易得空了,可是晚上还得写稿子。
“你最近忙什么呢,约了好几次也没空。”白淽盯着对面的人。
苏念念咀嚼口中的东西,像倒豆子一样开始,“最近跟新闻啊,你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忙,我告诉你啊,我最近在跟一个特别奇怪的案子。”
白淽盯着她,“什么奇怪的案子?”
苏念念凑过去,神秘兮兮的开口,“不知道为什么,从上个月开始,海城边上有很多人都开始陆陆续续的昏迷,奇怪的是这些人昏睡了一两个月之后就醒过来了,不吃不喝了两个月的时间,身体虽然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却在接连一个月之内,一个跟着一个的暴毙了。”
白淽握着筷子的手停了下来,安静的看着对面的人,“暴毙了?”
“嘘......”苏念念比出嘘声的动作,再看看四周这会儿吃早餐的人都已经没多少了,店内稀稀落落的人,也没什么人能够听得到,她才开始给白淽细细叙说。
“这事儿现在还被派出所压得紧紧的呢,也没敢露出任何风声去,那些暴毙的人都有着不同的不同的性别,根据他们的家人叙述,说是在死亡之前曾经昏睡了两个月,才醒过来没多久,这些人死的时候眼睛鼻子里头都流出血来,瞪着眼睛,格外的恐怖......”
想起来苏念念还是觉得特别可怕,她是去过停尸房见到了尸体的,也翻着那些尸体进行跟中报告,但是都是分散开来一点一点报道的,所以在海城还没有引起很大的骚动。
白淽听了蹙眉,“死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是身体不舒服什么的?”
“没有,就是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有的人死的时候还在果园里摘果子呢。”苏念念脸上的表情凝重,越说越玄乎。
如果说是因为意外什么死去了也就没什么奇怪的,可是这些人都不知道什么缘故先昏睡了两个月的时间,在苏醒之后的一个星期内,就全部死去了,现在医院最恐惧的就是害怕遇上了什么传染病,所以也没敢发布消息,现在盯着一个有昏迷现象的病人不敢动。
如果要说是下毒的话,这些人都是毫无关联的人,上到公职人员下到自由职业者和进城的农民工都有,他们之间都没有共同认识的人,说是投毒也挺牵强的。
她负责这个新闻的跟踪报道,连着跟了半个月的时间,现在也是和同事换班才有空过来见白淽的,而且她过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让白淽跟着她过去看看,是不是传染病或者是其他的病。
若说在这海城里,苏念念最相信的大夫,就是白淽了,她应该能够看出些什么问题来。
“医院已经去看过了?”白淽问道。
“血样和DNA全部已经采集过去了,检查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还要健康,所以我才来找你的。”苏念念说的认真极了。
白淽握着杯子点头,她心里也挺好奇的,能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些人出问题。
“我们一会儿过去看看。”
“行。”苏念念点头,又环顾四周,“可是姑姑还没过来,不是要陪你去找琴吗。”
苏媚虽然有的时候太忙了,是真的会迟到一下,但是从来也不会一点消息都不给的就迟到啊,苏念念看了眼,她刚才拨过去的电话没有打通,可是苏媚也没有回应啊。
“我记得这上面就有家琴行,一会儿我们上去看看,等到姑姑来了在过去。”苏念念提议道。
这医大的晚会可马上就要办了,要是白淽上台去丢人了,那可不好,先把琴找到了让她练着才行,而且苏媚的主意多,也许让苏媚到现场去看看,就能够找到些突破点呢。
那可是能救一条人命的事儿啊。
海城最大的七星级酒店,顶楼最大的总统套房内。
这里的1111是顾清隽常年包下来的一个房间,至于用途,当然很多人也都清楚,这位花蝴蝶一样的公子哥儿这些年算的上是花丛流连,就算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够爬的上他的床,但是家世和身材样貌姣好的女人也不少,这些年跟着顾清隽的女人掰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昨天晚上,这里的工作人员看到了顾总带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进了电梯,那女人脸上带了墨镜遮了半边脸,就算是这样他们也还是看得出来女人半边脸精致美丽的模样。
这个地方常见到的明星模特并不少,但是能和顾清隽一起过来的人,可是让人格外的记忆独特的。
偌大的房间内,窗帘遮住了头顶所有外面刺目的光线,卧室内,铺着奢华手工地毯的地面上一片混乱,看得到红色的酒业落在上面,留下浓郁的痕迹,房间中央的大床上,床边堆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合在一起,混乱不堪。
床上看得到被子下裹着两个身形,左边的女人侧脸白皙艳丽,被子下裹着的半边肩膀白皙如玉,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她安静的呼吸微浅,旁边的男人上半身精瘦,腹部的线条随着他的呼吸而隐隐浮动。
两人中间隔了一段十分微弱的距离,男人手指安静的握着她海藻般的长发,眉眼动了动。
床头上的手机一直在响,震动停止之后又开始震动,距离它最近的女人从被子探出手,摸索到了震动的手机,眯着眼睛接通了放在耳边。
“喂?”她嗓音沙哑无比,像是叫喊了一晚上那样的损伤。
那边的人听到她的声音,摆出谢天谢地的表情的,“苏姐,您在哪儿啊,主编到处找你呢。”
苏媚脑袋疼的厉害,太阳穴像是要炸开一样,用力的睁大眼睛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八点半,苏媚的记忆开始慢慢恢复,好像今天早上她和主编有个会议要开。
都这个时间了,苏媚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揉着脑袋开口,“让主编不用等我了,我中午过去。”
助理也不敢说什么,安静的挂掉电话,整个杂志社都知道主编对苏媚的容忍程度是无限的,苏媚都这么说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将手机扔回了床头,苏媚刚打算起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探过来,勾着她纤细的腰肢将人按了回去,跟着整个人缠了上来。
“再睡一会儿......”男人迷迷糊糊的缠着她开口道。
苏媚脑袋僵硬了一下,跟着缓缓偏头,就看到了抱着她闭着眼睛的顾清隽,男人身上未着寸缕,苏媚当然也感觉到了自己被子下的身体,好像也还真的是一丝未挂。
记忆开始慢慢的苏醒,她震惊当中好像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两人裹着缠绵的样子。
“顾清隽!”
苏媚一把将人推开之后裹着被子到了床边,死死的瞪着对面的男人,他现在还在迷迷糊糊的,被子被苏媚裹走之后,他腰上只是搭了一截被角。
顾清隽脑袋疼的厉害,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眸子恢复清灵之后才看向了对面死死瞪着他的女人。
“叫什么,头疼。”顾清隽抬手捂着头。
苏媚一把将枕头扔了出去砸在他身上,“你做什么了!”
为什么他们两人会是这个样子躺在一张床上,现在还看得到她伸出来的手臂上,纵横交错的青紫色痕迹,这情况,苏媚恐怕也知道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是我做什么了,是你跟我做什么了。”顾清隽接过她扔过来的枕头,靠在床头上用力揉着脑袋。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记得个大概,要不是她再三挑衅的话,恐怕现在两人也不会这个情况躺在一起,可是昨天晚上情况的确是有些混乱,也不是很清楚。
“顾清隽,你这个死流氓!”苏媚死死的瞪着他。
男人看着她的样子,唇角轻勾大大咧咧的起身,捡起了扔在沙发上的衣服穿上,低头间看到了床上那一抹红色,他满意的点头带着笑意。
没想到这小妖精勾人是挺勾人的,居然还是未经人事,现在也是二十五岁的人了,算是个老处女。
“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怒目相向的,你好好的回忆一下,是不是你勾引我的。”顾清隽说的理直气壮。
苏媚脑袋里开始闪过了一些片段,昨天晚上吃了晚饭,她带着顾清隽去了就酒吧喝酒,他们两人认识了也算是挺长时间的,可是好像一直都是相爱相杀,昨天晚上勉强也算是在同一张桌子和朋友一样过了一晚上。
可是这第二天醒过来,怎么就不像是朋友了。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自己主动缠在顾清隽身上的样子,她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暧昧无比......
“累得话就先休息,我在外面等你。”顾清隽凑过去脸色暧昧的看着苏媚身上的痕迹。
“滚。”她吼了声。
顾清隽心情挺不错的,在她身上的确是尝到了从前没有过的极致享受,这是他第一次没有任何空虚的感觉。
笑着拉开了房间门,顾清隽就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她嘴巴被堵住,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长裙,前凸后翘,脸上的妆容经过了一夜,现在已经花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哭过,黑色的睫毛膏和眼线都全部落下来,看上去十分可怜兮兮的。
看到从门内走出来的男人,她呜咽着开始叫唤,一整夜她被捆在这里,期间还听着门内传出来的动静,就那么一晚上,她差点没被气死了。
原本以为能够勾搭上顾清隽是件好事,可是没想到,居然会被里面的女人捆起来了,而且捆住她的布条还是顾清隽给撕的。
苏媚也看到了被绑住的女人,脑袋里闪过了她从顾清隽手上拿了布条一脸猖狂的将人捆起来的样子,抱着被子的动作一滞,她抬手拍了拍脑袋,她到底是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怎么就折腾成这样了。
顾清隽面无表情的走出来,抬手将女人嘴巴里捂着的那团毛巾取出来,女人瑟瑟发抖的盯着他,小声的开口。
“顾总......”她可怜的模样的确惹人心疼。
顾清隽太阳穴突突的跳,伸手又将毛巾塞了回去,女人僵硬了一下,没再敢发出任何动静。
苏媚穿好了衣服之后一蹦一跳的跑出来,就看到了嘴巴再次被堵上的女人,她戴着手表走过去将人放开。
“你就不能把她放开?”
顾清隽安静的坐着,表情毫无变化的张口,“又不是我捆的。”
苏媚瞪了她一眼,昨天晚上要不是喝多了的话,怎么可能折腾成这样,她现在无比的后悔,所以就不要努力的给她添堵了。
“你先走吧。”苏媚看着她说道。
女人起身,看看苏媚再看看顾清隽,脸上愤愤不平,昨天晚上分明她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只等着顾清隽喝下那杯酒就可以了。
结果没想到,自己准备好的那杯酒,居然被苏媚给喝了。
然后紧跟着她就被苏媚给捆了起来,他们一夜春宵,她却被迫在这里听了一晚上,人跟人原本就没什么不同的,可是对方的身份,却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
“昨天晚上是你将她带回来的,也是你不让她碰我的,现在让人走了。”顾清隽看着面前的女人道。
苏媚想了想,从包里取了一叠现金出来,塞进了女人手里,“你先拿着。”
算是补偿,在这方面,她从来不曾吝啬,这事儿也是她不道义,怪不得顾清隽和这女人,是她自己找回来的麻烦。
可是她的酒量向来很好,昨天晚上也没喝多少,为什么就能够变得那么五迷三道的。
“顾总......”女人捏着钱,咬唇不舍的看着顾清隽。
现在她也没照镜子,看不到自己这糟糕的样子,顾清隽这样的人看了没倒胃口就不错的了,哪里还能够多看她一眼。
顾清隽没说话,也没搭理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视线紧紧的跟着苏媚。
没想到这丫头还挺看得开的,平时看着那个样子,勾人撩拨的很,顾清隽也没想到,她居然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