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姗媛当年莫名其妙的出了车祸死亡,白建禾秘而不宣,安静的将人的尸体送到了东山墓园没有葬下这么多年,白淽也神秘失踪不知去向。
当年陆镇江都没有能够理通顺了为什么白家会忽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如果现在将白姗媛是老爷子的女儿带进去的话,恐怕一切就有了解释。
“当年我们家先生将大小姐找回来之后养在身边好好照顾,为了照顾大小姐的心情,先生没有和大小姐相认,这个秘密也被我们一直保守住,可是他们,这个恶毒的女人知道了真相,害怕自己得不到白家的家产,所以她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去骗大小姐,只要能够娶到大小姐,自然也就能够顺利的得到白家的一切家产!”甘叔抬手指着对面的念雯英,语气中满是厌恶。
“就是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儿子成功的骗到了我们大小姐之后,以为能够高枕无忧了,白建禾在外面乱搞,不光外面女人的第一个孩子要大着白淽,他的第二个孩子更是和白淽不过相差了几个月,这段婚姻存续期间,他们母子折磨了大小姐多长时间!”
陆镇江看着念雯英和白建禾的脸色已经变了,甘叔说的是真是的话那么念雯英,真的是算计了所有。
“她活生生的逼疯了大小姐,将大小姐连同白淽一起送到了望华山精神病院,整整关了十四年,就是因为她拿到了白家的所有财产,已经不需要她们了。”甘叔说着眼眶泛红。
当年的一切,如果他能够有感觉的话,在外出的时候能够多安排一些人守着白姗媛和白淽,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就生生的葬送在了精神病院里。
“你如果再胡说八道我就报警了!”念雯英狠狠的盯着甘叔,“白姗媛什么时候是我逼疯的?我什么时候将人关在精神病院里,这样的胡话你都能够说出来,你到底和我有多大的仇恨?!”
那些事情当年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证据就是诬陷,这些都不是红口白牙就能够定下的罪证。
“老太太,到今天你还是不愿意承认你做下的事情吗?”白淽慢悠悠的上台,看着明明心里很害怕,可是还要摆出一副姿态的老太太。
“白淽,我始终是你的奶奶。”念雯英看着她提醒道,“你没必要为了白家的家产就这么同我折腾,我们始终是一家人。”
“呵?白家的家产?”白淽笑了笑,安静的盯着她,“到现在为止你还以为白家的家产还会是你的吗?”
白姗媛安静的站在台下看着念雯英,当年她有多痛,现在就要这些人有多可悲。
“我妈妈已经找到了外公留下的遗嘱,遗嘱里说明了,他死后,所有的财产全部由妈妈继承,你和你儿子,一分钱都分不到!”白淽字正腔圆的开口。
老爷子当年算计的一清二楚,他知道念雯英的性子,人心是不可测的,所以早早的将遗嘱立好了,放在了最为安全保密的地方,那地方,他甚至连甘叔都没有说。
“遗嘱在这里,明天我的律师会找你们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始终要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清楚。”白姗媛面色平和,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疯狂报复。
到了现在,一切终结的时候,她心中只觉得平静无比。
“遗嘱?”念雯英死死的盯着她手上的东西。
那个老不死的,原来到最后还留了这么一份东西,她不是没想过去寻找白元培可能留下的东西,可是她以为自己的演技已经足够完美了,已经足够让白元培信任她们能够好好的照顾白姗媛和白淽,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你看清楚了,白纸黑字,你以为你能够一手遮天阻挡所有,可是这个世界上始终还是会有报应的。”白淽接过白姗媛手上的遗嘱摊开放在念雯英眼前。
遗嘱条款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如果白元培发生任何意外的话,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均有白姗媛继承,而且还附带着直系亲属证明的亲子鉴定书。
这已经能够证明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写遗嘱,不可能的!”念雯英抓狂的看着那张纸,仿佛遮天蔽日的恶魔一样毁掉了她所有的一切。
“白淽,是你对不对,你和顾玖笙做的这一切假证据,就是为了能够抢夺白家的财产?”念雯英恶狠狠额盯着白淽。
白淽挑眉,这样的话倒也是念雯英能够说出来的。
顾玖笙伸手将人拥在怀里,嘴角带着凉薄的笑意,看着对面小丑跳脚一样的女人,“我太太,什么时候需要去抢别人的东西了?只要她想,整个顾家要什么有什么。”
在场的人都知道顾家的财力如何,顾玖笙和白淽结婚了,顾玖笙随手给白淽的东西,恐怕都要比白家的家产来的丰富。
“妈,当年爸死了之后您将我关进地下室,没日没夜的折磨我刺激我,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清楚为什么您要那么对我,自从嫁入白家,对您从来都是尊重满怀敬意,可是您到最后,却没有喜欢上我这个儿媳妇,甚至给我灌了汤药,我想那个时候你不是要逼疯我,,而是想让我死,对不对?”白姗媛最后才问出了这句话。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念雯英将她关起来,四周一片黑暗潮湿的环境里,她抱着白淽不知所措,荀露霞将一切的真相告诉她的时候,她才明白了,自己原来从始至终都只是白建禾争夺白家家产的棋子而已。
他的心里,爱的一直都是荀露霞,无论如何都没有她白姗媛的半点位置,身世的刺激和最爱人的背叛,最终才是导致了白姗媛精神失常的主要原因。
“你胡说,我从来没有做过,你们都在诬陷我!”念雯英转头看着自己儿子。
白建禾从始至终一语未发,安静的站在一旁,他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让人看不清楚喜怒,可是为什么,他的脸上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我想我们还是听听更多人的解释吧。”白姗媛说完,身后的保镖已经带着荀露霞走了进来。
除了念雯英和白建禾之外,当年白姗媛遭遇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恐怕最清楚的第三人,就是荀露霞了,她不是旁观者,而是参与者。
“老太太,事到如今,您还是将一切都说清楚吧,别在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看着台上的念雯英已经绷不住端庄的样子,荀露霞脸上带着的笑容分外明显。
“当年我怀孕生下白薇,你嫌弃我家世不好,嫌弃我生了个女儿,一直不让白建禾娶我进门,一直到后来你让他接近白姗媛,为了能够娶到白姗媛,你们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是你有你的办法让建禾不理我,我就有我的办法让他不会放弃我,你害怕我带着孩子去婚礼现场闹腾,所以对我作出承诺,只要我有本事生下儿子,等到你们拿到白家的一切的时候,我就是白建禾的妻子,我生下白旭的时候,白淽刚刚出生几个月,是你害怕我带着孩子走掉到了找到我对我做出了承诺。”荀露霞说着掏出了一直以来都放在身上的录音笔。
红色的按钮按下,一段已经隔了不知道多少年录音文件被放出来。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你要相信建禾爱的人只有你一个,她对白姗媛只是逢场作戏,只要我们顺利的拿到白家的一切,这些都是我孙子的,所以你要忍耐,露霞,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为了白旭的诶来,你要懂的忍耐,只有能够忍耐的人,才能够得到更多的东西......”老太太的声音从那支笔里放出来,像是经历了多年沧桑一样。
“可是夫人,如果您喜欢的我的话,为什么要让建禾娶了白姗媛呢?”荀露霞的声音传出来。
“白姗媛很得老爷子的喜欢,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我儿子娶她只是为了白家的财产,其余的没有多余的感情,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她也活不了,你就放心吧......”
那时候为了稳住荀露霞说出来的话,没想到今天会变成众矢之的。
“这是当年我录下来的内容,念雯英,你以为你很聪明你算计了所有的人,这些东西算是你对我的承诺,也是我能够威胁的东西,就凭这些内容,如果当年不是白建禾将白姗媛送到精神病院的话,恐怕现在人已经死了。”荀露霞按下停止键。
这也是她对老太太的防备,当年她想的很简单,只要白姗媛出了事情,这就是证据。
“您现在已经没办法抵赖了,至于你是如何将白姗媛逼疯的,详细情况我就不多说了,白建禾,到今天为止你还想说你是无辜的吗?”荀露霞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的无情无义的话,她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白建禾。
“我认识白淽的确是在精神病院,望华山精神病院的大夫和护士都能够证明,白阿姨和白淽是什么时候被送过去的,这些年一直给他们生活费的人,又是谁,恐怕这些都不难查出来。”苏念念上前一步开口道。
她现在都还记得那个被自己疯掉的母亲抓伤的女孩子是怎样的隐忍不发,念雯英和白建禾,真的做了太多的孽了。
“这些内容都是能够纠察出来的,为了撺掇家产,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也做了不少,我苏氏从今天开始断绝和白氏的一切生意往来,什么时候白建禾下了这董事长的位置,我们再来商量合作的事情。”苏岩上期那一步开口道。
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惊世骇俗,这个世界上能够有为了钱财做到这地步的人。
逼疯发妻,将亲生女儿扔到精神病院里,这么多年,恐怕是个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做生意最讲究良心,尤其是做药的,你们母子不配成为白家的当家人,又如何称得上这个悬壶济世的牌子?”
“白老爷子将你一个继子当做亲生儿子教养,尽心尽力,你对不起白家的家训,也不配姓白!”
“程昱集团和白氏解除合作......”
“宏耀也是......”
和白氏解除合作关系的声音此起彼伏,白建禾不下台的一天,就算顾玖笙不出手,这些集团有不会再和这样没有良心的人合作。
“你们你们......”念雯英气的脸色发白。
白淽看着面前的老太太,安静的说出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白淽说着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您知道您错在哪儿了吗?”
念雯英没说话,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带着蚀骨的恨意。
“您错就错在了,做事情不狠,将你最后的生路给堵死了......”
念雯英瞳孔睁大,手臂高高扬起就要打下去,一只白皙的手掌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捏的很紧,她有种自己的腕骨要被捏断的感觉。
“动了我老婆,你承受的起这样的后果吗?”顾玖笙说着将人的手甩开。
拉着白淽往后退了两步将人护在怀里,严逸递了湿纸巾过来,男人接过来低头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掌,五根手指的每一个位置都擦得干干净净。
“白淽,你这个不孝女!”念雯英死死的盯着白淽,眉眼含恨。
从一开始,她回到白家就是有目的的,是她戒备不严,总以为这个死丫头能够为她所用,到现在为止,是她考虑不周到。
“老太太,您当年能够折磨我,是因为我背后没有人护着,可是我的女儿不一样,她有爱她的丈夫,一旦你碰了,便是地动山摇。”白姗媛嘲讽道。
她能够放心的将白淽交给顾玖笙,不是因为顾家滔天的权势,而是因为顾玖笙看着白淽的时候,眼中蚀骨的缱倦爱意。
顾玖笙将手指擦拭干净之后将那方纸巾扔在了地上,薄唇吐出一个字,“脏。”
那话里,带着绝对的恶心和鄙视。
白建禾站在台下,视线紧随白姗媛,不明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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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