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特助送餐的效率很快,所以格外保温。
陆辞尧又没有防备,嘴角被烫的生疼。
“吹凉了,再给我吃。”陆辞尧冷冷道,语气依旧不容置喙。
姜浅悻悻地眨眨眼。
算了,他是病患,病患的一切无理要求,都尽量满足吧。
想到这里,姜浅又舀了一勺,轻轻地吹拂着,又碰了一下试探温度差不多了,才重新送到陆辞尧的嘴边,陆辞尧一双幽深的黑眸紧紧攫住她粉嫩的小脸,他进医院休养也不少天了。
每天晚上,姜浅都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但姜浅始终觉得他腿伤严重。
从来不会撩他。
哪怕他偶尔撩她,她都会义正言辞地要他乖乖躺好,否则就分床睡……
思绪不免有些混乱。
姜浅丝毫不觉男人眼底迸射出狼性的光芒,反而认真地继续喂他,一勺接着一勺,直到这一碗鸡肉粥见了底,她才发现陆辞尧不知何时已经贴近了她的身躯,彼此间呼吸萦绕,气氛也变得暧昧起来……
“你……”姜浅略一抬眸,陆辞尧挑眉:“今晚,你在上面,我们试试?”
“……我去洗碗。”
姜浅抹了抹手心里渗出的热汗,转身便走。
即便是病患,要求太过无理,那就索性直接忽略。
陆辞尧嘴角弧度加深,又无奈地看着自己打了石膏的腿,看来自己腿伤一天未愈,就一天吃不到她。
“陆辞尧,你查过墨颖么?”姜浅刚走到厨房门口,内心还是压抑不住对墨铮的好奇,突然问道。
陆辞尧慵懒地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查过。”
姜浅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她和墨铮是不是父女关系?”
“想知道?”
废话,不想知道,何必问他?
“她关系到安安,现在安安寄养在她名下,我当然想知道。”
口是心非。
不过陆辞尧并未戳穿,而是微侧着身子,在床头柜下的抽屉里,取出一份检测报告递给她:“我在墨家佣人里安插了人,拿到她和墨铮的头发去做了对比,结果前两天刚出来,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姜浅手里还提着保温桶,犹豫地咬了咬唇:“我不看了,你直接告诉我答案吧。”
“这场认亲宴,我会把他们变成一个笑话。”
陆辞尧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镇定地诉说自己的计划。
姜浅攥着保温桶把手的力度一下子加重。
双眸,也不可思议地睁大。
“你的意思是说,墨颖和墨铮他们……”
“从某个角度来看,大太太也许才是拆散我们一家的凶手。”陆辞尧有条不紊地分析着:“不过究竟墨铮知不知道,还要等认亲宴上再试探一番。”
姜浅拳心收拢,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
墨颖如果不是墨铮的女儿。
高僧说墨铮命中注定有一女……
是她么?
她是他,唯一的女儿?
多么可笑。
自己有多少孩子不清楚,还要凭高僧测算?
豪门风流子弟,他年轻时候又祸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兴致骤然缺缺,姜浅转身回厨房洗保温桶,幸好,她遇到的陆辞尧不是那种人,她以后也绝不允许两个儿子变成这种用情不专的浪荡公子!
晚上,陆辞尧忍不住身上的难受,提议要洗澡。
姜浅对此表示深深的拧眉。
“可你腿上还有石膏……”
“我不想把自己变成一个邋遢的男人。”陆辞尧不容拒绝:“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洗过澡了。”
姜浅咬了咬嘴:“那我去叫个男护士过来。”
“不行!”陆辞尧挑眉:“你是我的太太,我身上你哪里没看过?”
姜浅脑子空白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深意,顿时没好气地反驳:“我怕我处理不当,弄伤了你的伤口,这样后果很严重!”
陆辞尧危险地眯起了眼眸:“一句话,你洗还是不洗?”
姜浅咬着嘴无比想要拒绝,可触及他眸中深深的威胁意味,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
陆辞尧见她思考,脸色更加阴沉了。
他受伤了,她都开始嫌弃他了?
眯了眯眸,陆辞尧大掌倏忽将女孩拉入怀中,姜浅闪躲不及,整个人都扑到他的胸膛,她脸色微变,生怕压到了他的伤口,连忙撑起双臂查看,不料发梢微微甩动,刚好拂过陆辞尧的面颊。
长发迷离,如海藻般诱人。